顧星朗看看回到這個庭院的眾人,問道:“沒有活口了?”
前海盜們一起搖頭。
大當家猶豫了一下,還是跟顧星朗說:“藏著這小孩的屋裏,死了不少女人,看樣子像是這府裏的主子,哦,還有三個看著像是小姐的小丫頭也死在屋裏。”
顧星朗不用大當家跟他描述,也不用想象,就能知道那間屋裏一定是血汪在地上,甚至牆壁濺著人血,也是血紅一片。
“下麵怎麼辦?”大當家問顧星朗。
“我們回去,”顧星朗往庭院外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官差也順著抄手遊廊走了過來,為首的官差一眼看見庭院裏的情景後,就將腰刀拔了出來,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大當家一幫人一起看顧星朗,這是動手還是不動手?
顧星朗看一眼這些將他們這一行人圍上的官差,冷道:“喬府的人死了至少一個時辰,街上這麼多的人家,聽不見呼救?無人報官嗎?”
為首的官差黑著臉衝顧星朗道:“你這是殺了人,嫌我們來的太遲了?!”
大當家說:“你怎麼說話呢?”
二當家說:“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另一個兄弟說:“我們殺了人不跑,還專等你們來抓?”
為首的官差看著臉更黑了,大聲下令道:“把他們給我拿下!”
“殺,”顧星朗在此時也下了一聲令。
大當家一幫人聽了顧星朗的這聲命令,有些愣神,他們是經常幹架,可還真沒想傷過人命。
“沒聽見我的話?”顧星朗又問了一聲。
“上!”大當家把手裏抱著的小孩往侍衛長的手裏一塞,揮著大刀往前衝了,他們這幫人在東海當海盜時,手上欠著的人命不止一條兩條,真要說殺人,大當家們也不可能下不了手。
兩幫人一交上手,二當家跟顧星朗喊上了:“他們不像是官差。”
顧星朗還是冷著一張臉,他自然能看得出來,這幫人絕對不可能是官差,這麼好的武藝,當官差不是太可惜了?
侍衛長站在顧星朗的身後,急道:“我們是不是先離開這裏再說?”
“你護好這個孩子,”顧星朗拔刀在手,跟侍衛長說了一聲。
侍衛長忙衝顧星朗點了點頭,抱著小嬰兒的手不自覺地又緊了緊。
小嬰兒嘴裏沒有了東西含著後,一直就在哇哇大哭。
大當家拿刀跟人互砍中,還忍不住衝侍衛長喊了一聲:“你把手給他含著,哄個小娃你咋都哄不了呢?”
侍衛長想翻白眼,他又不是女人,他怎麼可能會哄小奶娃?
“手啊!”大當家喊。
侍衛長把右手食指塞小孩的嘴裏,哇哇大哭的小嬰兒馬上就不哭了,專心致致地吮吸起侍衛長的手指來。這感覺對侍衛長來說,……,真心很奇妙。
顧星朗也沒理會其他的人,徑直走到為首的官差麵前,手起刀落。官差舉刀相迎,顧星朗手中的刀卻在落到中途後一停,官差的刀一下子揮空,再想回刀時,頸間一涼,被顧星朗割斷了咽喉,死屍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