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不是容不下跟自己唱反調的人,不然的話,像澄觀國師這些人不會活到今天。莫問想讓這些人活著,他要讓這些人看到他超脫了生死輪回,將整個天下玩弄在手掌心裏的唯我獨尊。
澄明還算是個聽話的人,但在莫問的眼中卻非死不可,因為莫問必須給淨世和菩提寺一個交待,二是澄明這一次不但是傷了咽喉,更是傷了丹田,就算養好了傷,武功也不可能再恢複,形同一個廢人,以其花大力氣將這人治好,不如直接放棄,另派一人過來朱雀,三來,沒有什麼被一隻自己養著的,聽話的犬狠咬一口,更讓莫問惱怒的了,這說明他無能。
“來人,”莫問站在廊下觀了一會兒飛雪之後,開口道。
候在院中的侍從僧人忙就走進了廊下。
“去赤陽南城和北城傳令,”莫問道:“城外南北兩營的兵馬若是到了城下,不論他們手中拿著什麼信物,不準放他們入城。”
侍從僧人應了一聲是,匆匆往院外去了。
景陌站在離白馬寺不遠的巷子中,衝穿著朱雀禁衛軍軍服的手下揮了一下手,道:“我知道了。”
這侍衛把軍服脫下,扔進了巷深處,跟景陌小聲道:“主子,白馬寺的僧兵真會過去抓四殿下和江貴妃娘娘?”
景陌靠在磚牆上,側頭看著巷口的街道,道:“我們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沒多一會兒的工夫,一個僧人騎馬從巷口跑過。
景陌跑到了巷口,看看這個僧人策馬飛奔的方向,問身後的侍衛道:“你的箭法如何?”
侍衛一愣,隨即就搖了搖頭,他是用劍的高手,在弓箭上頭,他還真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景陌看這侍衛搖頭,便不再說話,從腰間取下弓弩,動作極為嫻熟地安上弩箭,向策馬往帝宮方向飛奔的僧人放了一箭。
僧人聽見身後風聲不對,忙側身躲避。
景陌連著又放了兩箭,最後一隻弩箭擦傷了這個僧人的肩部。
侍衛拔了劍,要去會這個僧人。
“不用,”景陌放下了手下的弓弩,小聲道:“他是莫問身邊的侍從僧人,你不是他的對手。”
奉命去帝宮傳令的侍從僧人拔轉了馬頭,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巷口的景陌。
景陌看著這個侍從僧人道:“大師這麼急著趕路,這是要去哪裏?”
侍從僧人怒道:“你要殺我?”
景陌說:“我是要殺你。”
侍從僧人縱馬向景陌跑來。
景陌半抬著手攔著要護衛自己的侍衛,看著這個侍從僧人縱馬到了自己的近前。
侍衛急得叫道:“主子小心!”
侍從僧人到了景陌的近前,人也冷靜了,他麵前的這位是誅日的大皇子,沒有主持的命令,他不能動這位皇子殿下。
景陌小聲笑道:“大師這麼看著我,有話要跟我說?”
侍人僧人在這時感覺到,肩部被弩箭擦破的地方有麻木之感,侍人僧人驚覺不好,低頭看自己的傷口,就看這傷口已經呈了深黑色。
景陌放下了攔著侍衛的手。
“你!”侍從僧人抬手要點穴封毒,一邊看著景陌怒道:“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