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君走到石屋前推門,這才發現門從裏麵被鎖上了。
大當家看江卓君沒能把門推開,就抬手敲了敲門,衝門裏喊道:“駙馬!”
頭人這時被顧星朗拎在了手上,咽喉被掐著,頭人發不出聲音來,身下有熱液流出,在極端的驚駭之下,頭人失禁了。
顧星朗看著被自己拎在手裏的這個人,男女老幼這個時候在他的眼裏沒有區別,顧星朗甚至看不太出這會兒被他掐著脖子的物體是一個人。手上的力道加大,頭人的頭掉在了地上,有血流進顧星朗的嘴裏,顧星朗抿一下嘴唇,讓更多的鮮血流進嘴中,他喜歡這種味道。
大當家這時在門外跟江卓君急道:“是不是出事了?”
“清輝?”江卓君也敲門喊。
按理說,屋裏的兩個僧人都用鐵鏈綁著,手腳還上著鐐銬,顧星朗麵對這兩個僧人應該不會出事,至於頭人那幾個,憑顧星朗的武藝,江卓君和大當家都相信,再來幾個頭人,也不可能會是顧星朗的對手。
“駙馬,我是熊雄啊!”大當家更大力地敲門。
顧星朗右腳踩在一個寨中管事的胸膛上,看著跳動的心髒祼露在外,顧星朗的雙眼裏閃過興奮的光芒。
“把門撞開,”江卓君看大當家砸門,石屋裏也是毫無動靜,命大當家道。
大當家看看木門的厚度,直接抬腳踹門。
看大當家連踹幾下,這木門都沒有開,江卓君也抬腳狠踹了一下木門。
木門“呯”的一聲倒下。
味道濃烈到讓人窒息的血腥味,馬上迎麵撲來,江卓君和大當家都是嚇了一跳。屋裏暗如黑夜不見一點光芒,兩個人就著屋外的光線,看見屋中這會兒站著一個人,左手拎著一根長形的物件,這人背對著他們,看身形像是顧星朗。
太過濃烈的血腥味,和屋中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大當家一時間心生了怯意,不但自己沒敢進屋,還伸手拉住了要進屋的江卓君,站在台階上衝站屋裏的人喊:“駙馬?”
屋裏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可以殺的人了,顧星朗舔了舔嘴唇,幹冷了的血不再有讓他舒服的味道,這讓顧星朗又開始焦躁。
“不夠,還不夠--”
有聲音在腦子裏衝顧星朗高喊。
“駙馬!”大當家又衝顧星朗大喊了一聲。
顧星朗轉過了身,看向了站在台階上的兩個人。
大當家說:“駙馬你怎麼了?”
顧星朗這會兒不但眼中血紅一片,眼部周圍的血管甚至都已經高高地鼓起,毛細血管破裂,顧三少的整個眼部組織,這會兒都是一片血紅。“血,”顧星朗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台階那裏站著的兩個人,對於此刻的顧三少來說,意味著溫熱的血。
江卓君一把把大當家推到了自己的身後,打著了手裏的火石。
大當家借著這微弱的光線看一眼屋中,“我……”大當家轉身掩嘴,忍了又忍沒能忍住,大當家當場吐了起來。
二當家帶著人這時明火執仗地跑了來,踩著雨水的腳步聲,聽起來很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