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小:“我盯著他呢。”
大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前方的樹林突然就消失了,綠色與黃色沒有一點過度的,如同被人用鋒利的刀切割過,就這麼突兀的交替了。
“我去,”雙腳落了地,玉小小就跟顧星朗說:“別往前去,那裏麵是沼澤。”
顧星朗看看麵前還算平整的空地,放眼往前望去都是黃土地,一眼看不到盡頭,顧三少愣是沒看出來,這哪裏像是沼澤了?
玉小小也沒管就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大巫,撿了塊挺大的石頭,往麵前的黃土地上一扔。
石頭沒被玉小小扔多遠,但拋得高度很高,重重地砸在地上,看著很厚實堅固的黃土地麵不堪一擊地被石頭砸穿了一個破洞,隨著洞周圍的土層跟著塌陷,一個翻湧著黑水的沼澤地,出現在了玉小小和顧星朗的麵前。
“真是沼澤!”顧星朗驚道。
“我們是不是弄死那個大巫?”玉小小小聲問顧星朗,這人把他們帶到這裏來,她要是遲一步停步,那她和顧星朗就陷進這片沼澤地裏了,對於想弄死自己的人,玉小小一向是你要弄死我,那我也一定弄死你的。
一邊問著顧星朗話,玉小小一邊扭頭站那邊的大巫,越看這貨,她越看不順眼。
“小小,”顧星朗這時卻聲音發顫地喊了玉小小一聲。
“怎麼了?”玉小小扭頭又看自家小顧。
顧星朗手指著沼澤,說:“那是人?”
人怎麼可能活在這種沒有落腳地的沼澤裏?玉小小一邊跟顧星朗說這怎麼可能,一邊又看向了剛剛被自己砸出來的洞。
一個人頭這時露在黑水之上,除了眼白是白色的外,這顆人頭被黑泥糊滿了,看不出長相,好歹五官輪廓還在,讓人能看出這是個人來。
“活的?”顧星朗不敢相信道。
“活的,”玉小:“他嘴在動呢。”
這人的嘴上下咬合,做咀嚼的動作。
“他怎麼可能還活著?”顧星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是大哥,”玉小小卻仔細看過這人的頭骨後,跟顧星朗肯定道。
顧星朗……,他就沒想過這個人可能是他大哥啊!
這人不是顧大哥,那玉小小就不急了,看看這人不停咀嚼著的嘴,玉小:“他這是想幹什麼?”
顧星朗說:“他想出來?”陷進沼澤裏的人,都會想盡快逃出生天的吧?
玉小小歎口氣,說:“小顧,我發現你現在經常抓不住重點。”
顧星朗這會兒有點懵,問了玉小小一句:“什麼重點?”
玉小:“我沒砸石頭之前,這人被土埋在沼澤裏啊,他怎麼可能還活著呢?你別我說,他練過龜息大法。”
一直在旁聽玉小話的大巫有點想吐血,這個時候了,這位還能把話扯到龜息大法上去?
顧星朗說:“那,那他怎麼嘴在動呢?”
“是啊,”玉小:“我怎麼看他的樣子,是想衝上來咬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