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來人喊著號子,一起用力都沒能把宮門豎起來,玉小小覺得這要是她上去,分分鍾就能搞定的事啊。
顧星朗拉著玉小小走,說:“你把他們的活都幹了,他們靠什麼吃飯?”有公主殿下擼袖子,幹苦活的嗎?
玉小小倒是被顧星朗說服了,砸人飯碗什麼的,這種缺德事不能幹。
等公主夫婦二人離開帝宮了,一個慎刑司的太監總管跑到了禦書房門外。
“說,”賢宗也沒讓這太監進禦書房,他坐在禦書案後邊,看著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兩眼發直,這麼多的奏折,他得看到哪天去?
慎刑司的太監總管跟賢宗稟道:“聖上,秋氏不好了。”
賢宗抬頭看向了禦書房的雕花木門。
慎刑司的太監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去宣國師過來,”賢宗命道。
候在禦書房門外的一個小太監應了一聲奴才遵旨,往澄觀國師暫住的宮房跑去。
賢宗將手裏的筆往書案上一扔,捏一下眉心。
半柱香的時間後,賢宗帶著澄觀國師步入慎刑司的地牢裏。
太監總管走到前邊帶路,一邊跟賢宗小聲道:“聖上,秋氏高聲叫喊不止,奴才便命人將她的嘴堵上了。”
賢宗說:“她是病了?”
太監總管說:“聖上,奴才不懂醫,不過奴才看她也不像是得病的樣子,倒像是……”太監總管說到這裏,不敢往下說了。
賢宗說:“說。”
太監總管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奴才看她像是中邪了。”
中邪?
賢宗腳崴了一下,事情沾上莫問,那必須是中邪啊!
澄觀國師伸手扶了賢宗一把,小聲道:“聖上,我們還要去看嗎?”
“去,”賢宗提了一口氣道:“朕得去看看。”
“帶路吧,”澄觀國師衝太監總管揮一下手。
囚室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太監總管看賢宗皺眉頭,忙就又稟道:“聖上,這秋氏自殘,有看守上去攔她,也被她抓破了手和膀子。”
賢宗冷笑一聲,說:“她這是被瘋狗咬了?點燈。”
有兩個太監上前,將白皮燈籠點上,掛在了牢門上。
這下子賢宗看清囚室裏的情形了,初秋被五花大綁地倒在地上,麵朝裏,頭發披散著,衣衫淩亂。
太監總管替賢宗推開了牢門。
牢門一開,血腥味更是濃烈,賢宗拿手帕掩住了口鼻,站在門前不動了。
太監總管忙跑進囚室裏,把初秋拖到了賢宗的跟前。
看清初秋的臉後,賢宗抽氣之下,險些吐出來,愕然道:“這是怎麼回事?”
初秋的臉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樣子了,血紅一片,上下嘴唇都不見了蹤影,兩排牙齒祼露在外,異常駭人。
太監總管說:“聖上,這是秋氏自己抓的。”
“她把自己臉抓成這樣?”賢宗無法相信這種事。
澄觀國師這個時候命太監總管道:“將她嘴中的布團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