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小嗬嗬嗬了,說:“她說丟了就是丟了嗎?那她怎麼白天不死,非要晚上死?真丟了錢,她可以賣身救子啊,可以想辦法找個活先求老板預支工錢啊,再不行,她可以拿個碗上街要飯去啊,真有個兒子要救,那個女人能想著死?”
顧星朗低頭不吭聲了,他是犯蠢了,看見那女子三人可憐,他真沒多想。
玉小小深吸了一口氣,說:“算了,那麼一個小妖精,是很具有欺騙性的,還有兩個老的幫著騙,女人,小孩,老人,這三種人總是能讓人生出同情心來的。光聽你說,我就能知道,那個小妖精的演技一流,她是不是哭得很可憐?讓你的心都碎了?”
顧星朗嘟囔:“她長什麼樣,跟我無關。”
“是咩?”玉小:“那要是個醜八怪,你能回家瞞著這事不跟我說?”
顧三少又不說話了,現在他多說多錯啊。
玉小小往樹下一坐,說:“這妖精的事我們一會兒再說,現在我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會殺劉書辦全家的同時,分出人手跑到水關橋欺騙你的同情心去呢?這不科學啊。”
顧星朗說:“大哥說這個他們要查。”
玉小:“你認識這個劉書辦嗎?”
顧星朗搖頭,說:“我跟劉書辦沒有打過交道。”
玉小小坐在地上沉思,顧星朗跟這個劉書辦素昧平生,劉府被滅門,一女兩老水關橋裝可憐騙錢這兩件事,看起來沒有關聯,可時間上又太巧合,殺人犯和詐騙犯還是一個團夥的,這兩件事之間又怎麼可能沒有關聯呢?
“小小,”顧星朗喊。
玉小:“讓我思考一下。”
顧星朗坐在了玉小小的身邊,低聲道:“我發瘋的時候,會隨意殺人,那老婦人硬拿了我的錢袋,你說他們是不是想嫁禍於我?”
玉小小的思路被顧星朗打開了,再仔細一想,玉小小又搖頭,說:“憑一個錢袋就把你弄成殺人狂魔了?那這幫人也太天真了。”
顧星朗說:“那這幫人想幹什麼?”
玉小小手托著下巴,看著對麵的綠地發了一會兒呆,說:“想栽贓,那個女人就應該把錢包扔到凶案現場去,她帶在身上幹什麼?”
顧星朗下意識地摸摸腰間,想起自己的玉香囊來了,說:“那夥人不是沒有丟東西在劉府,我的香囊被他們放在了劉府裏。”
玉小:“那個玉球?”
顧星朗點頭道:“大哥昨天晚上來府裏找我,那隻香囊被他找到了,碎成了幾片。大哥昨晚在王大人之前就去了劉府,他在劉府撿到的香囊,他是特意去府裏問我話的。”
玉小小把腦門子一拍,說:“這事怎麼聽著很複雜呢?”
顧星朗把手覆在了玉小小的手背上,看著玉小小顫聲道:“小小,我沒有胡亂殺人。”
玉小小摸了摸顧星朗的臉,說:“我知道你沒殺人啊,你現在瘋癲的時候是有記憶的,要是真殺人全家了,你昨天晚上還能陪我吃烤紅薯,跟我滾床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