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朗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邊,這會兒剛近黃昏,街上的行人還挺多,顧星朗看見的還是人群,不知道玉小小在說誰。
玉小小一邊低頭買蠶豆,一邊跟顧星朗說:“那個帽子上沾了片綠葉子的人,這就是傳說中的綠帽子嗎?嗬嗬。”
顧星朗眯了眯眼,還真給他看見一個帽子上沾了一片綠葉的男子,看葉子的形狀,應該是片月季的葉子。
玉小:“這條街的兩百五十米處有一家福來當鋪,當鋪的院牆那裏有長出來的月季,這漢子剛才站在那裏的。”
顧星朗說:“他怎麼了?”
“我們走這條街走了六回,這漢子換了六處地方站著,最開始戴帽子,第二次沒戴帽子,第三次他脫了外衣,第四次裝咳嗽,拿袖子蒙臉,第五次他換了個發型,第六次他帽子又戴上了。小樣的,”玉小小很不屑地道:“以為換個樣子我就認不出他來了?姐是看骨頭的!”
顧星朗……,他媳婦這是什麼眼神?他從這條街上來來回回這麼多遍,他就沒看出有這麼一個人來。
“一次兩次他是在逛街看熱鬧了,這麼長時間,我們都第六次來了,他還在我們附近出現,這貨一定是在監視我們,”玉小小又總結了一句。
顧星朗眼睛看著別處,問道:“隻有他一個人?”
“隻有這一個,其他的人我都觀察過了,沒有問題,”玉小小往嘴裏扔了一顆鐵蠶豆。
顧星朗看一眼街上熱鬧喧鬧的人群,他媳婦把一條街的人都觀察過了?!“小小你,”顧三少又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玉小:“這是偵察的一種手段,先用排除法,把無害的都排除掉,再用,這會兒是我們說這個的時候嗎?”玉小小突然反應過來了,他們是來抓殺人犯的啊,她跟她家小顧扯什麼偵察?
顧星朗“呃”了一聲,他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我們還是先顧著重點吧,”玉小小把鐵蠶豆嚼得嘎吧響,說:“我們現在有兩種方案可以選擇,一是我們現在就抓人,把這個貨拎牢裏打到他說,二是我們跟蹤這貨,可這樣一來,我們今天什麼時候吃晚飯就不確定了。”
顧星朗撫額,這個時候了他媳婦還記掛著吃晚飯!“第二種吧,”顧三少拍板道。
玉小小歎口氣,這種吃飯不能準時準點的糟心日子,她到底要過到哪一天去?(您從睜眼吃到閉眼睡覺,還要怎麼個準時準點,啊喂啊!)
顧星朗說:“辦完事我們就回家,回家我們就吃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是說,那個犯婦怎麼辦?”他們跟蹤那個男子去了,老婦人怎麼辦?
玉小小活動了一下手腕,說:“那就隻有我犧牲一下我的形象了,一會兒我成了潑婦後,你記得要盡力阻攔我。”
潑婦?顧星朗把玉小小的手一拉,聲音有些發飄地道:“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玉小了句:“我要暴虐成性一回。”
顧三少……,完全聽不明白,他媳婦到底想幹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