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寧愣了一愣，說：“你查過我？”
你是殘暴女帝的姘頭，你滾床單的樣子我都看過，我還要查你什麼啊？玉小小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名聲在外，我要查你什麼啊？”
歸寧說：“我是什麼名聲？”
玉小：“你要聽真話？”
歸寧說：“自然要聽真話。”
顧星諾掩嘴咳了一聲，那意思是，公主你放過歸寧吧，我們有後手對付他，不怕他翻臉不認賬的。
玉小小看看自家顧大哥，想想還是憋不住，跟歸寧說：“你一個皇後大老婆生的兒子，最後被一幫小老婆生的種騎頭上拉屎撒尿，你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說好聽點你這叫友愛兄弟，說難說點你就是個慫貨，女人都沒你這麼沒用的。”
歸寧被玉小得整個人發懵，像被人狠揍過一樣，兩眼一陣發黑。
玉小小覺得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那就幹脆說開了好了，於是公主殿下就接著道：“你這人其實也是個心狠的，你就光想著你自己了，你就不能想想你媽，你外公舅舅他們？你這麼沒用，你媽有多傷心，你造不？”
小衛說：“造？”
“就是知道，”玉小小這會兒拿手指著歸寧的鼻子了，說：“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種藝術家，天天整得自己跟個仙人似的，活像山水是你親爹媽，你不是你媽生的。沒有我們這種凡人，你吃什麼穿什麼，你那畫畫的毛筆是你自己弄的？還是你寫文章用的紙是你自己造的？嗬嗬，藝術家你醒醒吧，山水真要是你親爹媽，你讓山水給你變幾個饅頭出來試試？替你媽那幫人想想，你能死哦？”
歸寧被玉小得臉跟開了染坊似的，赤橙黃綠青藍紫，輪流了一遍。
“我們再來說說你那畫，”玉小：“你的文章我沒看過，我就不說了，據說你的畫價值千金，還什麼千金難求的，說實話，我看過你的畫，我就沒看出它好在哪裏，給我一張你的畫，不如給我兩個饅頭。至少我要是餓了，饅頭能吃，我吃你的畫能讓我不餓死嗎？”（你不懂藝術，就不要瞎說啊，啊喂啊！）
顧星諾幹咳，顧大少覺得他的公主弟妹再說下去，歸寧不如一頭撞死好了，這人活著好像一點意義沒有啊。
玉小小問顧星朗：“小顧，你看過歸寧的畫嗎？你覺得咋樣？”
在媳婦和歸寧之間，顧星朗能選誰？顧三少果斷道：“我是從軍之人，我不愛看畫。”
“那好不好呢？”玉小小問。
顧三少說：“不好。”
“你看吧，”玉小小衝歸寧把雙手一攤。
歸寧嘴唇哆嗦著說：“你，你父皇向我要畫的。”
“我爹？”玉小：“他是不是跟你要美人畫啊？”
歸寧點頭。
玉小：“你畫的美人最好光著，這樣我爹一定喜歡。”
“我不畫春宮！”歸寧叫了起來。
玉小小看著歸寧，搖了搖頭，說：“我實在不忍心打擊你，你不畫春宮，那你就不用給我爹畫了，畫了也是扔倉庫落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