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衛答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玉小小看看還站在屋裏的人，說：“你們都出去吧。”
伺候無歡的侍從們不放心單獨把他們的國師留下，可是玉小小發話他們不敢不聽，隻得退了出去。
聽見眾人都出去了，無歡睜開了眼睛。
玉小：“一路上你臉上都蓋著布，是不是難受了？”
無歡搖一下頭，道：“公主，銅鈴你還是留著吧，萬一日後知道它另有用處，而你手上卻再無銅鈴，這樣豈不是白白後悔？”
玉小小把裝著顧星朗血的小瓷瓶拿了出來，跟無歡說：“我不相信銅粉有解毒的作用，銅鈴裏一定被莫問加了些什麼，”玉小小把他們在宣華街地室發現裝血的瓶子和顧星朗半片指甲的事，跟無歡說了一遍。
無歡聽了玉小小的話後，緊鎖了眉頭，道：“你懷疑莫問用星朗的血肉煉製銅鈴？”
玉小：“要不然他的人偷小顧的血和指甲做什麼呢？”
無歡看著玉小小手裏的小瓷瓶，說：“那你這是？”
“無歡大哥，”玉小：“我能在你身上試試小顧的血肉嗎？我一會兒再給你用銅粉，我保證，小顧的血裏沒有蠱蟲。”
無歡一笑，說：“我當是什麼大事，這種小事你做就是。”
玉小：“無歡大哥，謝謝你。”
無歡沒再說話，隻是示意玉小小快一點。
玉小小解開無歡身上的紗布，這時無歡身上白骨隱約可見了，玉小小也沒敢往要害的地方倒血，先抹了一點在無歡的肩頭。
無歡一直就處在疼痛之中，肩頭那裏沾上了顧星朗的血，無歡最先仍隻是感覺疼痛，但漸漸的，他能感覺到，肩膀那裏有些麻癢。
“有用！”玉小小低聲跟無歡喊了一聲。
無歡爛出骨的肩頭就這麼片刻的工夫，腐肉開始自行脫落，下麵的肉與骨，憑玉小小進化人種的眼睛看著，沒有再腐爛。
無歡問：“這血肉？”
“哦，”玉小：“我剛才從小顧的手上扣下來的。”
無歡眼角一顫，扣出血來也就算了，這位還從顧星朗的手上扣了一塊肉下來？“他，”無歡說：“我沒聽見星朗叫疼。”
玉小小搖頭道：“他現在不知道疼。”
“什麼？”
“嗯，科學一點的說法是，小顧現在痛覺喪失。”
無歡還完好的那隻眼睛驀地一睜。
玉小小看著倒還是無所謂的樣子，說：“他現在是走在天下無敵的大道上啊。”
無歡也看不出玉小小這是真樂嗬還是假樂嗬，困惑道：“公主？”
玉小小晃晃手裏的小瓷瓶，說：“來，無歡大哥，你喝一口小顧的血吧。”
無歡沒來及說話，便被玉小小硬喂了一口血進嘴。
玉小：“先喝一口血看看，不夠我再到小顧那兒弄去。”
無歡說：“你要如何跟星朗他們解釋銅鈴還在之事？”
玉小小麵癱著臉說：“這個簡單，就說無皮怪們騙我好了，反正他們是壞人。”
無歡國師……，公主說的很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