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朗的一句話，讓賢宗的眼珠子差點脫眶，景陌，蘇昭和顧家兄弟都是神情凝重，玉小小也不蹲著了，從地上跳了起來。
幾個人仔細端詳這個人頭。
許久之後，賢宗結巴著說：“是，是挺像的。”
人頭的雙眼睜著，被顧星朗按水裏涮過了，臉上仍然沾著泥沙，雖然是一張少年人的麵孔，但五官與莫極其相似。
玉小小喃喃地道：“這是莫問的兒子？”
如果這是莫問的兒子，那問題又來了，莫問會下令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毒殺了嗎？
賢宗喃喃地道：“那個死禿還能生出兒子來？”
玉小小伸手揪一下人頭的麵皮，是長上出去的沒錯。
景陌問顧星朗：“那地室裏，隻這個人長得像莫問？”
顧星朗說：“其他的我沒來及看。”
賢宗馬上就又不滿意了，衝女婿道：“你怎麼能不看呢？”
玉小：“因為那時候水淹過來了。”
顧星諾說：“一定是人有放水，這是什麼人幹的？”
賢宗說：“這附近有河嗎？”
顧星言說：“聖上，西山裏有河，隻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水。”
玉小小這時從腰間解下一個還滴著水的布袋子，說：“是暗河水。”
景陌說：“你能肯定？”
玉小小把布袋子打開來給眾人看，說：“我逮了幾條水裏的魚。”
蘇昭一聽這位又逮魚了，額上的青筋馬上就蹦了兩蹦。
布袋裏的魚因為離水的時間長了，所以這會兒都死了，玉小小把拎了一條死魚給幾個人看。
賢宗沒好氣地道：“這不就是魚嗎？”
玉小：“這魚沒眼睛啊，隻有長在洞穴暗河裏的魚，才會不長眼睛的，因為沒有光線，它們不需要看東西，所以眼睛就退化了。”
在場的三位陛下和顧家兄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賢宗拿了條死魚在手上，發現這魚還真是沒長眼睛。
景陌說：“沒長眼睛的魚也能吃嗎？”
玉小：“沒毒就能吃啊。”
賢宗把魚往布袋子裏一扔，怒道：“你逃命的時候還想著逮魚？”這貨根本就不怕死，看見沒有？
玉小小沒在意自己這個爹的怒火，跟自家顧大哥和景陌幾個人商量道：“這附近要不就是有一條大的暗河，要不就是有一個大的地下洞穴，我覺得我們得找到這個地方。”
景陌說：“公主的意思是，放水的那個人，一定就藏身在暗河，或者洞穴裏？”
玉小：“這麼大的水一下子湧來，這隻能說明在那個石室後頭，有一道水壩。”
顧星朗說：“豐穀莊的莊前有河，與西山裏的河相通，那道水壩不是供莊子取水之用。”
蘇昭說：“所以這個水壩就是修來作，必要時的毀莊之用？”
玉小小指了指眾人腳下的汪洋。
莊子已經被大水衝毀，那道水壩的作用，不言而喻了。
賢宗背著手，在空地上來回踱步。
隨從們已經被景陌和顧星諾下令後退，這個時候遠遠地站在玉米地裏，玉米的葉子戳人，劃到皮膚上就是一道血痕，但不光是侍衛也好，兵卒也好，大家夥兒這個時候都不敢言語，甚至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