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又在傅博遠的身前半蹲了下來,聲音平和地道:“大公子,現在你最好的選擇,就是把實情如實供述,也許我們可以幫你。”
傅博遠看著景陌,神情掙紮。
玉小小輕聲問歸寧:“你這個表哥平日裏為人怎麼樣?”
歸寧說:“這個時候了,你還管他為人怎麼樣?”
玉小小在歸寧後脖上拍了一巴掌,說:“我怎麼跟你說話這麼費勁呢?回答問題!”
歸寧說:“是個混蛋。”
玉小小又給了歸寧一巴掌,說:“暫時忘了他要殺你這事,說說以前。”
歸寧跟玉小小爭:“我知道他是個混蛋了,那又何必再想著他以前是好是壞?”
“我說你這腦子,”玉小:“這就好比你畫畫一樣,原本水平是大師級別的,突然有一天沒病沒殘的,這人畫的畫成了一堆狗屎,你覺得這正常?”
歸寧默了一下,說:“我的畫在你眼裏是好還是狗屎?”
玉小小……,好想弄死這個貨,腫麼破?!
大當家就很苦口婆心地跟歸寧說:“五皇子,咱們商量件事行不?都這種要玩命的時候了,您能先把您那畫放放嗎?”
歸寧瞪著大當家,一臉不屈服的表情。
大當家頓時也想弄死這個貨了。
賢宗這時湊了過來,往自己閨女和歸寧的中間一站,把這二位隔開了。
玉小小就問賢宗:“爹,這個傅博遠你以前認識不?”
賢宗說:“朕為什麼要認識玄武的臣子?”
玉小小又想弄死自己的爹了。
賢宗想了想,說:“朕聽說這個傅博遠是傅家這一代的嫡長子,其為人有先祖之風。”
玉小:“他祖宗是啥風啊?”
“西北風!”賢宗白了自己的閨女一眼,說:“你能不能多讀點書?”
玉小:“這個時候,我再上學去?你逗我嗎?”
賢宗窘了一下,也是,現在他閨女是沒工夫讀書去,再想想,就算他閨女有工夫讀書了,他上哪兒找能教他閨女讀書的老師去?光要能扛揍這一點,天下間的教書先生就都得淘汰!
玉小小看賢宗不說話,還急了,說:“你倒是說話啊,傅博遠的祖宗到底是啥風,風格的人?”
賢宗說:“剛正。”
剛正,玉小小琢磨著這個詞,這麼說來,歸寧的這個大表哥以前還是個不錯的人物,這樣的人,一覺睡醒後就反人類了,這不合邏輯。
歸寧冷笑了一聲,這會兒歸五皇子滿心的憤怒,還有他不願讓身邊人看出來的驚懼,如果賢宗因為他被剌身亡了,如果這些蠱蟲卵沒有被發現,近而變成奉天的一場浩劫,歸寧想象不出來自己要怎麼麵對。
玉小小低頭看看歸寧,說了句:“行了,別生氣了,你這不沒事嗎?”
賢宗歎了一句:“可我們有事啊!”
玉小:“爹,我覺著傅家造反成功的事可能不是真的。”
賢宗心裏咯噔了一下。
玉小:“我琢磨過殺人這事,人殺同類,要麼為仇,要麼求財求權,要麼情傷,要麼就是被逼的。”
賢宗…
大當家們……
你沒事還琢磨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