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都勸不了自家主子,那做奴才的能有什麼辦法?暗衛首領隻能是捧著賢宗的龍袍跑走了。
賢宗說:“世侄,你要跟朕去看看嗎?”、
景陌說:“世叔,現在奉天城裏不太平,我們是不是就在宮中等消息?您微服出宮,不能帶太多的侍衛,萬一遇上……”
“遇上永生寺的剌客,朕也不怕,”賢宗打斷了景陌的話,道:“喊一嗓子,玲瓏就會出現的。”
你當公主是狗嗎?
景陌無力再說話了。
賢宗說:“你去不去?”
景陌點了點頭,真心不放心這位微服出宮。
賢宗扭頭看看身後的覽書閣,說:“歸寧被左佑灌酒灌得差不多了。”
景陌說:“灌酒?”
“左佑說一醉解千愁,”賢宗說:“他二人就喝上了。”
景陌沒什麼話可說。
賢宗回身打量了景陌一眼,說:“萬一在歸寧那兒,真的就能一醉解千愁呢?無事,朕這裏有的是好酒。”
景陌……,他沒要怪誰的意思。
暗衛首領抱了一套衣衫跑來,仍是錦衣,但不會暴露賢宗的帝王身份。
“走,”賢宗套上了這件衣衫,招呼景陌跟上。
暗衛首領就追在賢宗身邊說:“聖上,你就帶奴才五人出宮去?”
賢宗說:“你們不去也行,玲瓏在城裏。”
暗衛首領吐血,要不要這麼看不起他們啊!
賢宗說:“我們動作要快,玲瓏要是當著眾人的麵,把她的婆婆揍了怎麼辦?”
暗衛首領說:“不會吧?”
賢宗說:“她動手,不如朕動手!”
暗衛首領都不敢回頭看景陌的表情,公主揍婆婆不對,聖上您當街揍臣妻,就很有麵子了?
“走快點,”賢宗一路小跑,一邊催暗衛首領說:“玲瓏這會兒興許已經到家門口了!”
玉小小這會兒是站在了家門口,駙馬都尉府門前又是哭喊,又是勸阻的,憑她的聽覺,隔著兩條大街,公主殿下就知道家門口這裏出事了。
徐氏夫人這會兒披頭散皮,在快入冬的時節裏,赤著雙足,趴伏在駙馬都尉府前的空地上,大聲哭喊著,圍在她身邊的禁衛軍都是手足無措,不敢拉拽這位夫人,也不能讓這位夫人進府去,禁衛軍們是萬般為難。
玉小小站在背光地裏聽了半天,總結出徐氏夫人在哭喊什麼了,這位想見顧大將軍,求自己的三個兒子,讓她見自己的夫君。
“呸!”
玉小小衝地上唾了一口唾沫,這還要不要臉了?!
“公,公主?”大當家帶著人從地道裏溜出來,正想找個背光地站下來呢,看見玉小小了。
玉小小抬眼看看大當家和前海盜們,說:“你們怎麼出來了?”
大當家跑到了玉小小的跟前,小聲道:“不出來不行啊!公主,這夫人再不走,二少爺就得吐血了!”
二當家說:“駙馬爺的臉色也難看,再讓這夫人鬧下去,駙馬爺估計就得瘋啊!”
大當家說:“小江將軍讓我們來看看,想辦法把這夫人弄走,他在家裏看著駙馬爺和二少爺,公主,這要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