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被教官踢到帳門前,又被風卷到教官的腳下,反複幾回之後,白衣人血葫蘆一樣的腦袋整個腫了起來。
教官將白衣人提到了手裏,冷聲道:“這會兒是不是覺得自己可憐了?”
白衣人咳嗽,吐了不少血。
教官說:“你將那些蜥蜴放出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些會死的人可憐?殺同類,莫問瘋,你跟著他一起瘋?”
白衣人被教官掐脖子掐得喘不過氣來。
教官拍拍白衣人的身上,然後發現不對了,這衣服裏鼓鼓囊囊的是什麼?
“他的袖口裏是不是有東西?”江卓君這時走過來,盯著白衣人的右手衣袖問道。
顧大少起身也走了過來。
江卓君從白衣人的袖中摸了一個小竹哨出來,“普通的竹哨,”小江將軍仔細看了竹哨後,沒看出什麼來,就把竹哨交到了顧大少的手裏。
顧大少看這竹哨,也沒看出什麼來,這就是用竹子做的小哨子。
教官見這二位看竹哨沒看出問題來,抬手將白衣人的衣服褲子一起扒了,連褲衩都沒給人留下。
看著赤祼祼躺在地上的白衣人,教官說了句:“挺小。”
正看白衣人身上人頭蜥蜴紋身的顧大少和小江將軍聽了教官的話,不由自主地,往下瞄了那麼一眼,然後兩個人都僵住了,該死的,他們為什麼要看這玩意兒?
“跟著莫問混,”教官腳尖踢踢白衣人,“他答應讓你這東西長大點?”
白衣人被燒傷的臉扭曲著,牙齒都咬出了響聲。
“想咬死我?那你得先會爬才行,”教官說著話,從地上拎起白衣人的衣服看。
幾隻標本一樣的小蜥蜴被教官從衣服上抖了下來。
江卓君伸手就拉著顧大少退後。
教官再把衣服使勁一抖。
地上掉落了一堆小蜥蜴,半個小姆指大小。
“這是什麼東西?死的?”江卓君低聲問道。
教官說:“我沒聽到心跳聲。”
顧大少將竹哨遞到了教官的麵前,這位是公主的師父,雖然說話不靠譜,但應該比他們有見識吧?顧大少問教官說:“玉師父,你見過這個嗎?”
教官把竹哨拿到了手裏,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了看,說:“這不就是竹哨嗎?”
江卓君皺著眉頭,從地上拎起了一隻小蜥蜴,晃了晃,小蜥蜴動都不動。
教官把竹哨放到了嘴裏。
顧大少喊:“別……”
教官一口氣吹向竹哨。
顧大少急聲道:“這竹哨沒毒?”什麼都不知道呢,這位就敢把竹哨往嘴裏放?
竹哨不響,這讓教官感覺意外了,他的力氣還吹不響一個小哨子?
江卓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就感覺手裏的小蜥蜴動了一下。
教官一邊跟顧大少說不用怕,沒毒,一邊又吹竹哨。
這一回小江將軍能確定,手裏的小蜥蜴在動了,忙就道:“這怪物動了。”
教官和顧大少一起看向了小江將軍的手。
賢宗這時走進了轅門。
厲洛從營中迎了來,離著老遠就道:“世叔無事吧?”
賢宗又是歎氣,沒什麼精神地跟厲洛道:“朕無事,小江呢?”
厲洛掩嘴咳嗽了一聲,跟著賢宗往軍營裏走,一邊說:“他去顧大哥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