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殘忍現實(1 / 2)

今年A城的冬天似乎特別冷。

早晨時風停了,雨住了,明明還看到了一點點的太陽。

可是才剛吃過中飯,就下起了雪粒子,然後又是飄拂的雪花,沸沸揚揚,漫天彌漫。

木清竹在醫院陪著媽媽吃過中飯後,感到奇寒不已,直冷得渾身發抖,這些天有阮瀚宇在身邊陪著她,給她溫暖,可一旦離開了他,這才發現冷得不行。

想起了那件紫貂皮,那可是正宗的“東北三寶”之一,素有“裘中之王”之稱,皮質優良,輕柔結實,毛絨豐厚,非常暖和。

這件貂皮是木清竹的爸爸從北方出差回來時特意帶給木清竹的嫁妝,好幾年過去了,色澤還是那麼光鮮潤澤,也是木清竹的心頭最愛,就連阮瀚宇都會稱讚她穿上這件貂皮後顯得雍容華貴,光豔動人。

想到這兒,木清竹臉上是微微的笑意,站在寒風中打了個寒噤後,直接招了輛的士朝著阮氏公館而去。

翠香園的客廳裏燈火輝煌,熱鬧非凡。

傭人們正在緊張的忙碌布置著客廳,遠遠望去裏麵人影憧憧,喜氣洋洋。

難道有什麼喜事麼?木清竹有點疑惑。

“呀,這個賤女人怎麼還有臉回來?”一聲怪叫在木清竹的左邊響起,聲音又尖酸又刻薄,聽得木清竹心裏直發毛。

似乎好久都沒有聽到過如此難聽的話語了,以至於木清竹都忘了從前被人羞辱的痛苦了。

她臉色微微一變,扭過了頭去。

木清淺陰陽怪氣的臉就呈現在麵前,她提著一個非常精致的袋子,滿臉鄙夷不屑地望著她,臉上烏去密布,眼睛裏更是仇恨的光。

木清竹愣了下,想到了阮瀚宇替她收回了被她家霸占的財產,這女人失去了這麼多財產,必定是憤恨不甘,惱羞成怒了。

臉上劃過絲似有若無的笑來,根本不打算理她,扭頭就要進門。

“嘖嘖,真不要臉,都離婚了還賴在男人家裏,破壞人家的感情。”木清淺搬回了原來住的狹小潮濕的地方,窮困潦倒,正是滿肚子怒火,見到木清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認為都是她教唆阮瀚宇把她們一家趕走的,甚至認為木清竹到現在還纏著阮瀚宇就是為了奪回家產的。

木清竹對她的冷漠與尖酸刻薄早已習以為常,根本就不想與她糾纏,隻是她的話太過羞辱人,木清竹也不是好欺負的,當下站住了,憤然轉身。

“木清淺,請你放尊重點,不要滿口臭話。”她冷冷地說道。

“尊重你?”木清淺忽然笑了起來,鄙視地說道:“賤人就是賤人,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自己的可恥,我若要是你呀,立刻就滾出這阮氏公館了,哪還有臉回來呢。”

木清淺邊說邊又近前二步,鄙視地盯著她,冷冷說道:“你纏住阮瀚宇有用嗎,除了能從我們手中奪回那些家產,什麼都得不到,告訴你,喬安柔與阮瀚宇馬上就要結婚了,現在連阮奶奶都已經同意了,而且日子都快要訂好了,你就看著哭吧。”

說到這裏,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結婚?木清竹聽著木清淺說的話,看著她可憎的麵孔,一時懷疑她是氣暈了,才會口不擇言,亂說的。

像他們這樣處心積慮地侵占她家的財產,就這樣被阮瀚宇活生生的奪回來了,當然是心疼與不甘了,能找機會來羞辱她那是太正常不過了。

因此,她隻是盯了她一眼,低低說聲“無聊”,就要往前麵走去。

木清淺沒有看到木清竹的憤怒悲痛,甚至連一點點難堪都沒有,感到奇怪,難道她真的不愛阮瀚宇?還是不想當這阮家少奶奶,又或者另有想法?

“告訴你,就算你想當阮瀚宇的小三那也是沒用的,喬安柔是不會放過你的,不要以為我沒有好日子過,你就會有了,等著吧,將來隻會比我更慘。”木清淺站在後麵惡毒地吼叫著。

她的叫聲尖銳惡毒,一陣陣的鑽進木清竹耳膜裏,震得她耳膜都要發抖。

忽然,木清竹就感到了一陣惡心,惡心得想吐。

那尖銳的叫聲就這樣鑽進了她的胃裏,肺裏,心髒裏,然後五髒六腑都開始翻攪,最後胃開始痙攣,一陣陣的難受,想要嘔吐出來,她捂住嘴,蹲了下來。

“放肆,竟敢這樣對少奶奶講話。”一聲威嚴的斷喝聲從背後響起,木清淺驚得回過頭去,隻見一個身著阮氏工作服的戴著眼鏡,端莊穩重的中年婦女正從後麵穩步走來。

她微昂著頭,氣勢凜然。

木清淺有些驚訝,這個傭人是誰?這麼有氣派!

朱雅梅威嚴的盯了眼木清淺,眼裏閃過一道厲光。

她直接走到木清竹身邊半蹲下來,扶起了木清竹,恭敬地說道:“少奶奶,怎麼了,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