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個賤人連跟您鬥的資格都沒有,這不,掙紮了這麼久,還不是一樣被趕出了阮氏公館,隻怕從此後再沒有機會能回來了。”木清淺蔑視不屑地笑著,舒心極了。
“連城,馬上訂二張到京城的機票。”阮瀚宇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就撥通了連城的電話。
飛機在雲層裏穿棱,白雲像棉絮般從頭等艙窗戶外掠過。
阮瀚宇閉著眼睛坐在軟座上閉目養神,他麵無表情,神情冷冽,沉默有加。
自從昨天那場病後,他整個人都變了,不再是那麼的不冷靜與衝動了,就像是從一場渾渾噩噩的夢中醒來,理智全部回歸了,一切都還是原樣,他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個阮大少。
以前,為了她,他與她吵架,打架,瘋狂到極致,甚至與景成瑞極不理智的對抗,吃醋,大打出手,自認為對她愛到深沉,相信他們心心相印,他能愛她如此之深,而她也會愛他,惜他,因此他拚了命想要奪回她的心,但都被她一句‘我恨你,我要報複你’摔得粉碎。
三年前他草率輕狂,自負,羞辱她,對她殘忍有加,徹底傷了她的心,因此他活該換來那句話。
現在他明白了,愛情不是一廂情願的,也不是光憑熱情與衝動就能擁有的。
木錦慈的案子疑點重重,牽扯到阮氏集團,他不能放任不管。
答應過她要給她一個交待的,現在的疑點全部落在阮家俊身上,無論如何他想求一個水落石出,無論是對她,還是對阮家俊,他都有這個責任。
阮家虧欠她太多了,他沒有任何資格來要求她什麼。
京城的馮家大院,典型的京城老四合院,樹木蔥鬱,環撞幽美。
阮瀚宇按響了馮家的門鈴。
“我是阮瀚宇,有事要找馮荊生。”一個工人模樣的男人開了院門,臉帶疑惑地上下打量著他。
“請稍等,我去通報下。”男工人見麵前的年輕人全身尊貴,提著名牌的手提包,氣宇軒昂,料定不是一般的客人,忙客氣地點頭後,朝著裏屋走去。
不一會兒後,男工人出來麵有難色地說道:“對不起,阮先生,我家先生今天上班,若有什麼事情請留言,我會代為轉告的。”
“少裝了。”站在身側的連城眼裏有不耐煩之色,斷然喝道:“我家少爺自A城親自過來拜訪,少TM裝蒜,我們可是打聽清楚了的,今天馮部長並沒有上班而是在家休假,休想胡弄我們。”
男人一聽支支吾吾,滿臉難色。
“這樣吧,你轉告他,他在A城財政廳任財務處處長時有點資料在我的手裏,我想送給他,如果想要的話就讓他親自過來找我,我現住在紫萊賓館,明天下午五點前就會離開。”阮瀚宇冷哼一聲,威嚴霸氣地說道。
“好,好。”男工人見阮瀚宇開口了,唯唯諾諾的答。
“我們走。”阮瀚宇銳利的眼神盯足了他一眼,朝著連城淡然說道。
“好的,少爺。”連城厲目又狠狠掃視了他眼後,跟著阮瀚宇轉身離開了。
“阮總,您說他會來見我們嗎?”連城有些擔憂地問道。
“放心,一定會的。”阮瀚宇把手中的東西放在套房書桌上,胸有成竹的說道。
連城點了點頭,“阮總,沒想到這個案子這麼複雜。”
阮瀚宇沉著臉。
房中的電話很快響了起來。
連城拿起電話,隻說了個‘是’字,掛掉電話,扭頭就朝著阮瀚宇說道:“阮總,他來了。”
阮瀚宇嘴角浮起冷冷的笑。
連城的臉上也滑過絲莫測的笑。
門鈴響起。
連城冷著臉打開門。
一個五十上下,身著西裝的男子出現在麵前,典型的‘地中海’頭,油光亮滑的額頭,腆著肚子,滿臉賊笑。
“找誰?”連城冷著臉,倨傲地問道,滿臉不好相與的表情。
“您好,我找阮總。”他討好的笑著,低聲下氣。
‘地中海’顯然是認識阮瀚宇的,明知道剛剛他們過去找他,憑著阮總的身份,竟然會拒絕相見,可以想象他的心虛,要不是阮總使出了殺手鐧,估計他是不會主動出現的,果真是隻老狐狸,連城滿臉鄙視,心裏是非常的氣惱,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自報姓名”。
‘地中海’絲毫不顧慮他的態度,點頭哈著腰地說道:“敝人姓馮,登門拜訪阮總。”
連城斜眯著眼睛冷冷不屑地打量著他,爾後扭過頭去恭敬地問道:“阮總,這個人要見嗎?”
“讓他進來吧。”阮瀚宇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袋,頭也不抬地說道。
“是。”連城答應一聲,忙喝道:“進來吧。”
‘地中海’慌忙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阮瀚宇手上拿著的資料袋,上麵A城財政廳幾個大字赫然躍眼,不由驚出一聲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