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帶著景成瑞直接去到了墨園。
墨園的大門口有二棵百年的榕樹,枝繁葉茂,一條條的榕絲垂下,即使在冬天也是顯得肅穆莊嚴。
墨園房子古樸,雖然天已經大亮了,還是亮著燈光,站在榕樹下,隔著花園也能看到辦公室裏亮著的燈。
木清竹朝著辦公室裏走去。
“瑞哥,你先去接待室吧,那裏已經布置出來了,有客房。”快到辦公室裏時,她帶著他朝墨園旁邊聯體的一棟別墅裏走去,那裏是阮老爺子在世時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地方,早已收拾得幹淨利落,本來也是古色古香的,隻是迫於潮流的需要,阮沐天在時就已經翻修了,裏麵的裝潢已經很現代化了。
木清竹領著景成瑞進了一間高級套房內,把鑰匙遞給了他,又把屋內的情況介紹了下,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姐姐,你終於來了。”張宛心看到她很興奮,正忙得小臉紅紅的,笑容很清爽。
“辛苦你了,宛心。”木清竹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辦公桌前坐下。
張宛心在她前麵的辦公桌前坐定,把胳膊肘子放在書桌上,托著臉,歪著頭打量著她,眼裏的光意味不明。
“你在看什麼?”木清竹抬眸不解地看她。
“姐姐,聽說你懷孕了,這是真的嗎?”忽然,她壓低聲音神秘地問道。
什麼!木清竹嚇了一跳,正在拉著抽屜櫃的手停了下來,左右看看,嚴肅地問道:“宛心,這是誰告訴你的?”
“你就說是不是了?”張宛心臉上忽然有點生氣,“這麼大的事姐姐都不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明顯把我當外人嘛。”
木清竹的心涼涼的,她懷孕的事應該隻有阮瀚宇知道,難道是他告訴她的?一個男人也會這麼八掛嗎?
“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木清竹臉上沒了笑容。
“我是偷聽到的。”張宛心見木清竹緊張又嚴肅,隻得如實交待道。
“聽誰說的?”
“聽那個討厭的木清淺說的。”張宛心不屑地說道。
木清淺怎麼會知道的?木清竹這下驚得有點不知所措,難道這又是阮瀚宇告訴她們的?
“那天我在這裏辦完公,走到外麵,剛到走廊裏的一個拐角處,就聽到了二個很小的聲音,我仔細一聽竟然是木清淺與阿吉,她們聲音很小,好像說什麼海洋之類的東西,剛開始還以為她們在談什麼旅遊呢,正準備離開,卻聽到木清淺說‘那個女人也懷孕了,這個事情要快。’,當時我聽得一愣,正在想著那個女人是誰呢?隻聽到阿吉驚訝地問‘是少奶奶嗎?’,那木清淺當即就點頭‘嗯’了聲。我聽得心裏忐忑,雲裏霧裏的,正想打電話問你呢,不過又一想,我們這麼好的關係都不告訴我,這不應該啊,因此我今天見到你就想起來問你了。”張宛心一古腦兒把自己所聽到的說了出來。
這一說,木清竹的手心裏都滲出了汗珠來,呆呆坐著出神。
“姐姐,你怎麼了?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是瀚宇哥的孩子嗎?”張宛心有點小興奮,又有點擔憂的看著木清竹的臉,心驚驚的。
木清竹的腦海裏在飛速的旋轉,似乎有些事情有了合理的解釋了。
阿吉一定是被喬安柔買通好了的,而木清淺之所以能與阿吉打得火熱,那都是喬安柔布的局。
她們口中說的什麼‘海洋’之類的,一定就是指‘海洋之星’了,這個寶物別人不知,她木清竹可是一清二楚的,眼裏的寒光漸漸凝成了刀。
現在她明白張宛心說的那晚為什麼會有賊人進入阮奶奶的房間了,肯定是為了海洋之星而來的,那麼是什麼人想要得到這個寶物呢?
喬安柔的嫌疑最大,否則木清淺是不可能會知道這一切的。
‘海洋之星’是阮家的鎮館之寶,阮奶奶為什麼要給她,木清竹現在是心如明鏡了,明麵上是她與阮瀚宇,喬安柔的三角戀婚姻,而實際上卻是二股力量在對抗,阮奶奶早就看清楚了一切,也早知道了今日的結局,不願寶物落入別有用心的人手裏,因此她很早就把它交給了她。
這是要她保護好它,還是真的置之死地而後生呢。
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這是阮瀚宇的骨肉,也是阮家的子孫,如果阮奶奶給了自己,就算將來她遠離了阮氏公館,這寶物終究還是留給了阮家的子孫,隻是阮奶奶也沒有想到她的腹中會懷有孩子了,看來當時給她時也是抱著舍棄的心裏的,又或者是因為阮家俊對爸爸的陷害,讓她感到慚愧,以此作為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