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身子有些疲倦。
“正離,今天有沒有跟蹤到麗婭的一些事情?”阮沐天把頭扭向了正離。
正離搖搖頭,“董事長,這個女人今天白天都在家裏睡覺,沒有出去,其實現在跟蹤她的意義並不很大,她現在就被加鴻才包養了,與雲霽那是有刀劍之仇,不可能還會勾結在一起的,想要從她身上打開缺口,即使有結果,那證據也是不充分的,否則當時董事長早就從她身上找到證據了。”
阮沐天點了點頭,麗婭偷偷纂改遺囑,算是在給她自己挖了個坑,光這一條都夠她蹲監獄了。
“爸,京城的事情怎麼樣了?”木清竹很不安,阮瀚宇與巫簡龍合作,能不能把席澤堯拉下馬來,這才是關健的。
阮沐天淡淡一笑,“放心,京城的事情就是因為有了進展,瀚宇才會被席澤堯陷害帶走的。”
木清竹聽到這兒明白了!
二條線,雲霽陷害阮氏集團,席澤堯的選舉,看似這二者之間沒有聯係,實則大有關連,這點木清竹是很清楚的,否則阮瀚宇也不會如此重視,親赴京城與巫簡龍合作了。
“清竹,不要著急,相信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了。”阮沐天很有把握地安慰著,“我們最關心的還是你肚子裏的孩子,你可要保護好自已啊。”
“爸,放心,我會的。”木清竹笑笑,安慰著。
“嗯。”阮沐天欣慰地點了點頭,“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的。”木清竹告辭了出來。
書房的窗戶前,阮沐天看著木清竹的身影漸漸遠去,發出的是深深的歎息。
清竹,瀚宇若不進去,席澤堯是不會放心進行軍火交易的,他心裏最忌恨的人就是他,隻有把他牢牢看管了,他才會放心大膽的去幹一切,這樣我們才能拿到最有力的證據。
想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現在的他們就是要讓席澤堯瘋狂!瘋狂了才能有機會鏟除他,再等等吧!
深濃的綠葉從窗前斜伸進來,遮住了他滿鬃的白發。
深深淺淺的荷葉長滿了小池,微風送來,吹入鼻息中的都是荷花清新的味道。
木清竹雙膝彎曲,把頭放在膝蓋上,雙手合抱,猶如胎兒在母體的姿勢。
有磚家說當人在遇到危險或沒有安全感時,便會呈現出這種姿勢,那是人心靈脆弱的表現。
此時的木清竹真的是無助,不安到了極點。
阮瀚宇被抓了。
在公司裏,她必須要以女強人的姿勢出現,鎮定自若,不露半點心虛;在家裏,她是當家人,出現在眾人麵前也要不露痕跡。
隻有在私底下,她才能舔瀆自已的脆弱,容許自已稍微放鬆下來。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已經很久了,她的無助,悲哀,擔憂,與壓力都在這裏靜靜的傾瀉。
阮瀚宇一直都是阮家的支柱,也是她的支柱,他出事了後,她的整個精神都麵臨頻潰。
在夢中那個滿身鮮血的男人,就是阮瀚宇,現在他被席澤堯父子帶走後,會平安嗎?
她無法知道。
因此,她害怕,擔心,痛苦得無法入睡!
席雨軒站在一株百年銀杏樹下遠遠地望著她!
昨天阮瀚宇被他帶走後,他看到了這個女人堅強的一麵,她不像其她女人那樣落淚,哭泣,甚至是異常的平靜,還去公司處理的大事,在家裏獨當一麵,這些都讓他很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