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阮驚世從門口推開門進去,踏雪看著門關上坐下繼續難過。
進了門阮驚世走到安然身邊,坐下了看著安然,安然的臉色雪白雪白的,女人失去了孩子,小產就是這樣,雪白還不算,密密麻麻的都是汗。
阮驚世把手放到被子裏麵,把安然的手握住,冰涼冰涼的,就好像是死人的手一樣。
握了一會,阮驚世把安然的手重新放回去。
漸漸的,外麵的天黑了,阮驚世坐了一會起來去窗口站著,站一會再回去坐著,坐下了再起身站起來,就這樣折騰了一個晚上,阮驚世才回去坐下。
終於,天亮了,安然也從早上的晨光裏麵漸漸醒了過來,她緩緩睜開眼睛,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恍如隔世,很遙遠很遙遠!
安然的目光凝望著白色的房頂,空洞洞的,一點波瀾都沒有。
阮驚世的手伸過去,放到安然的頭上,摸了摸安然的頭,摸了摸他自己的,不發燒!
起身阮驚世去倒了一口水給安然,安然從一邊看向阮驚世,阮驚世回來,放了點糖吹了吹,兩個杯子串了一下,插了一根吸管給安然:“喝點水。”
安然躺著不動,阮驚世把吸管給安然送過去,抬起手捏開安然的下巴,麵無表情的把吸管給安然放進嘴裏:“孩子沒有了,以後可以再生,人沒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已經問清楚了,是他找人故意氣你,他肯定有什麼事情,回頭我問問,他現在心髒出了問題,人還在昏迷。”
安然皺眉:“昏迷?”
安然轉開臉,沒喝水,想著什麼事情,但她想不明白。
阮驚世把水杯放下,注視了一會安然:“你應該了解,他不會無緣無故犯這種白癡的錯誤。”
安然看著阮驚世,手放到肚子上摸了摸,沒說話。
阮驚世看了一眼安然的手:“這孩子和你沒緣分,你以後生雙胞胎,都回來了。”
安然發呆,很久才轉開臉,她開始沉默,再也不說話了。
阮驚世坐了一會,正坐著莫昀心從外麵敲門,其實早就來了,但是看見裏麵正說話,莫昀心沒進去,一直在外麵站著。
敲了敲門,莫昀心引起了阮驚世的注意,起身阮驚世給開了門,把箱子拿了進去。
莫昀心眼眶有點紅,聽說安然流產的時候,在來的路上哭了,來了之後本身沒有那麼難受了,看見踏雪哭紅的臉,又開始難受了起來。
剛剛哭了,擦了眼淚才進門。
阮驚世笑了笑:“你哭什麼?”
莫昀心低了低頭沒回答,阮驚世把箱子放到一邊,莫昀心忙著把身上的外套拖下去,走到安然麵前去看安然:“你怎麼樣啊?”
安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誰都笑不出來,看到莫昀心卻笑了笑,雖然很勉強,但還是在笑的。
“我沒什麼事,你怎麼來了?”安然看了一眼那個大箱子,莫昀心說:“踏雪不會照顧人,我來照顧你。”
“不用了,我沒事的。”安然說話都沒力氣,明顯就是在逞強。
莫昀心也沒說別的,說了安然也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