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旋睜開眼就發現,她的半邊身子不好使了,她的嘴也歪了,總之是成了半個身子不好的人了。
季旋看著坐在一邊發呆的丈夫,她也不知道怎麼了,想要說話,嘴裏麵流口水。
木清竹忙著拿了紙巾給婆婆把嘴上的口水擦了擦。
季旋一輩子剛強,沒想到會這樣,她眨巴著一雙眼睛,眼淚直流,她想說話嗚咽了半天沒有說出來,著急的嗚嗚的像是個孩子的哭。
木清竹忙著說:“媽,你別哭,醫生說是中風,針灸就能好。”
季旋不相信搖著頭,中風怎麼會半個身子不好使了?怎麼可能呢?
木清竹也是難過,忍不住掉眼淚,季旋看木清竹哭,也跟著嗚嗚的哭。
阮沐天抬起手,給季旋擦了擦眼淚:“別哭,不許哭,壞人還沒死,不許哭!”
季旋張了張嘴要答應,沒答應出來,隻能看著阮沐天流眼淚。
阮沐天長歎一聲,吞了要流出來的眼淚:“這一切都是因為二十年前央家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季旋忽然發呆起來,之後緩緩轉開臉看著周圍,許久才嗚嗚的哭起來。
阮瀚宇坐在一邊注視著家裏的這些人,不禁黯然神傷。
安然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些,但安然沒有去看季旋,怎麼說呢,她不是來看季旋的,她是看阮驚世的。
坐下安然給阮驚世擦了擦手,阮驚世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下去了,安然今天帶了一把剪刀,她給阮驚世剪了剪頭發。
剪好了安然起身就離開了。
阮瀚宇坐在那邊微微出神,木清竹也坐在一邊神傷。
第二天的早上,央家的事情在國際網站上麵公布於眾,央落雪看到網上的那些東西出神起來。
國外央家此時也在看網站,而且已經有國際刑警上門了。
許多的負麵消息,每一樣都足以讓央家吃官司,去坐牢了。
聽見傭人說國際刑警上門,央老太太抬頭看去,臉上的不悅極重:“落雪這孩子太任性了,為了一點點小事情就這麼沉不住氣,太令人失望了。”
起身一個人問:“您看怎麼辦?”
“哼,能怎麼辦,你是央家的一家之主,你女兒闖了禍,你說呢?”
央老太太可是個鐵手腕,她和武則天差不多,鐵麵無私,不會為了任何人而自亂陣腳,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誰的黑鍋誰來背。
央落雪的父親微微一愣,沒想到母親會這麼無情。
但他不敢有任何的怨言,他深知道母親是不會姑息他的。
“我知道了。”
轉身央落雪的父親去了門口,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人。
暮戰林抬起手把證件拿出來給央落雪的父親看了一眼說:“我是國際刑警暮戰林,來找你核實一些事情,並且協助我調查。”
“請進吧。”
央落雪的父親把暮戰林帶進去。
進門請人坐下,央老太太此時起身站了起來,準備回去樓上,這種事她是不會參與的。
但央老太太剛剛起身,就被暮戰林叫住了。
“央老太太請留步,我今天來還有另外一個案子和您要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