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十多年的同學聚在一起,除了偶爾聯係的,大家和陌生人也沒什麼區別。全浩倒是交際高手,三五兩言就與眾人聊成一片。我除了佩服之餘就是做好本職工作—埋頭吃東西。
酒過三巡,他們話題七彎八繞的終還是繞到了我的身上,先前來時已說好的,這類問題全交給他解決,他也解決的非常好,四兩撥千金的把關注點就給轉到了別處,但事事總有意外,這個意外就是其中一個喝醉了酒腦子隻剩一根筋的男同學。
他大著舌頭非要全浩和我表演個恩愛秀,當眾KISS。大家本都是年輕人,一聽這提議自是人人附合起哄。
全浩挑眉看向我,我淡定的吃牛肉,甩了個他自己看著辦的眼風。這事兒別想我配合。
“喲,全浩,你不會連自己女朋友都搞不定吧?”同學中有個眼鏡男笑的不懷好意的說,其它同字跟著調笑。
“要不配合配合?”全浩笑得極為曖昧的湊近我耳邊說,嗬出的熱氣讓我肌膚微微發癢。我往旁邊側了側,同樣用隻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想都別想。”
他點點頭坐了回去,麵有難色道:“我女朋友比較害羞,不願意和我在公眾場合親熱,但她說了,若是你們願意將桌上的幾瓶酒給喝了,她還是願意配合一下的。”
他前半句,我聽得頗為舒服,後半句聽的我眼角直跳。我看著桌上整整十瓶還未開封的五糧液,再掃了眼他那二十來位同學,現如今都是高知識份子啊,應該不會為了這麼個惡趣味而跟自己過不去吧。
然我顯然高估了他的同學,忘了越是高知識份子越是喜歡跟自己死磕。
除了個別女同學不能喝的,其它的要麼是拿高腳杯直接倒的,要麼是直接對瓶吹的,這當中最讓人歎服的是有個女同學一手抓一瓶,仰頭就幹,那英姿,就連純爺們兒都比不上啊。先前無意中聽她們聊時這姑娘現在好像是銷售部經理來著,看來這酒量不是白練的,我直看的兩眼發直。
那女同學喝完後,豪氣的將酒瓶往桌上一擱,下巴點向全浩道:“親。”
還未待我反應過來,唇上已是溫軟輕覆。耳邊口哨鼓掌叫好聲此起彼伏……這感覺,怎麼有種莫名的熟悉,好像曾經經曆過,可仔細想,卻又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起來。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竟忘了推開全浩,直到一陣椅子的碰撞聲我才回過聲來,不待我推,全浩已主動退離我的唇,橫空一道身影插了進來,那姑娘雙手揪著全浩領口,以壓倒性的姿式傾身就吻了上去。
四周一片抽氣聲接二連三響起,我亦是瞠大眼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全浩……竟然被強吻了?
不來句現下時興的二字言,不足以表達我的震驚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