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又回到了最初的節奏,天天上班下班回家吃飯,雖然有些無聊,但卻平靜的令人心安,隻偶爾夜深人靜時,心頭空落的厲害。
周末逛完超市買好菜回到住處,我正在包裏翻找著鑰匙,耳邊傳來旁側開門聲,遂隨意抬了抬眼皮瞧我這從未碰上見過麵的新鄰居長啥樣,結果當瞧清那人模樣,剛拿在手中的鑰匙“啪”的聲掉在了地上。
竟然是顧少裴?!我真懷疑自己走火入魔眼花了。
顧少裴淡然的向我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然後……雲淡風清的走開了。
我看著他消失在樓梯轉角處的背影,安份了沒幾日的心又開始變得亂七八糟。
接連幾日,或上班出門時,或下班回來時,碰巧見過顧少裴幾次,但也僅是彼此點頭示意,未再有其它。我由最開始的惴惴不安,到後麵淡定自如。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倒要看看他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第七天的晚上,我做好了菜正準備吃飯響起了敲門聲,打開一看,是顧少裴,他穿了身休閑的居家服,衣袖半挽,頗為客氣的向我借鹽巴。
我看了看他,他神色實在自然的尋不出半分假,遂遵從著鄰裏互幫互助的原則讓他在門口等著,我進去給他拿鹽巴。
第八天,他向我借醋醬油。
第九天,他向我借鍋。
第十天,他向我借衛生間……洗澡。
我雙手環胸斜倚著門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說話。
“柳小姐不出聲我就當是答應了。”他拿著換洗衣物正欲進門,我一把將門扣住,皮笑肉不笑的問他:“顧少裴,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他瞧著我,溫溫和和的反問。
“抱歉,我眼拙,還真就瞧不出來。”
他將手中的換洗衣物往我眼前抬了抬,“我不過就是想借柳小姐的浴室洗個澡而已,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輕鬆的將我扣著門的手拿開登堂入室直接進了浴室,在我追上去之前將浴室的門給關上。
“喂,顧少裴,你給我出來。”我幾步趕上去拍門,他卻對我的逐客令根本不予理會。
嘩啦啦的水聲在裏麵響起,我盯著眼前的門,恨不得一腳將它踹開,可腳抬了又抬,終是忍了。
我盤腿坐在沙發上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顧少裴才身著浴袍從浴室慢條斯理的出來。
“剛剛來時忘了拿浴洗用品,就用了些柳小姐的,還望柳小姐不要介意。”他踱步在我身邊坐下,說得無比坦然。
“澡洗完了吧?出去。”我直視著他的眼,手指向門的位置。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是,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
他的眼沉沉的看著我,忽然伸手將我摟住壓在了沙發上,微敞的浴袍露出精致的鎖骨,身體散發著溫熱的沐浴露的玉蘭花香味,聲音帶著兩分低啞,“真的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是。”我咬了咬牙將這個字說得用力十足,並試著將他推離我的身上,“顧少裴,你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