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轉身的那一刻,看到了杜少國,那張卸下了所有威嚴,所以過去杜少國自認為的居高臨下的麵容的臉上,那二隻眼睛,在霹靂啪啦的流落了二行中年男子的淚水!
:“杜……杜伯伯,您……您怎麼了?眼睛是不是得了什麼毛病呀?為什麼在流眼淚?”
杜少國看著李唯一,便不停的在內心深處的懊惱著,而嘴裏麵則低聲的喃喃道{她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竟然不知道?}
見杜少國的雙眼還在繼續的流著眼淚,並且在嘟囔著什麼她聽不懂的話後,李唯一則看到杜少國的手還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腕,便心裏麵打起了鼓,難不成雲汐的爸爸,把她女兒和易總分手的事情,聯想到她的身上了?
至少自己現在還沒有被易總公布與他有過戀情啊?杜少國又是怎麼知道的那?奇怪了,記得雲汐出國前與自己見的最後一麵的時候,人也很奇怪,不停的流著眼淚,今兒,她爸爸杜伯伯這又是怎麼了那?
李唯一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爾後,便看到杜少國那樣的死死的看著她,她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麵的手表,便大聲的驚呼:“呀!糟糕了!已經遲到了十幾分鍾了!杜伯伯,您的文件我也給您拾撿起來了,您可以鬆開我了嗎?我要是遲到的話,易總會懲罰我的!”
:“噢,對不起唯一!”
杜少國立馬鬆開了李唯一的手腕,爾後,揮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的袖子,轉過身去,不停的擦著自己的眼淚!
隨即,便轉過來。
而李唯一則搔撓著後腦勺,不禁很是納悶,杜伯伯今兒是怎麼了?他過去可從來沒有如此稱呼自己為“唯一”的,今天為什麼感覺他的口吻裏麵那樣的親切的叫著自己那?就像是自己媽媽還有自己幹爹喚自己名字時那樣的親切。
:“杜伯伯,您還有事嗎?沒有事,我真的要去二樓給二小姐易蔥蔥洗衣服了!”
:“等等,唯一,杜伯伯問你一件事情,你願意告訴杜伯伯嗎?”
:“嗚,好吧,您問吧”
:“那個吊墜……是……”
李唯一聽到吊墜的事後,便將緊張的情緒,緩緩的放了下,爾後,便如釋重負的笑道:“噢,您是問那個吊墜啊!杜伯伯,您家很有錢,您怎麼會看上這麼普通的玩意那?這是我媽媽給我的……”
說到這裏,李唯一想到,這個吊墜,是當年自己的親生爸爸送給媽媽的愛情信物,在多講好像有些無益,便立馬閉上了嘴巴!
但是,杜少國卻聽到了對於他來說,尋找自己當年因為事業而遺棄了的糟糠之妻和妻子肚子裏麵的孩子的最重要的線索!
記得那天,妻子離開自己的時候,將這一對的紫丁香吊墜的其中一個摔碎,自己找了很久才找到了殘碎的玉片,又重新的拚接好,找最好的工匠給粘合好,如今還隨身帶著。
而那另外一個,卻在與糟糠之妻在當年的那個舊居裏麵怎麼找,也沒找到,杜少國便相信,一定是自己的前妻給帶走了。如今,聽到李唯一說,這塊玉墜,是她媽媽給她的,他便頓時好奇之心高漲的繼續追問道:“那麼!你媽媽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