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一聲清脆的聲音劃破長空,也讓鍾離長靖手中的劍,不由得頓了一下。
隨後便見戰場上,一抹獨特的俏麗身影疾馳而來,她幹練的騎著馬,手握長戟,如將軍般衝鋒。
“桑兒!”鍾離長靖一震。
木桑沒有理會鍾離長靖,長戟一揮,打開了要向她襲擊而來的士兵。
“你來幹什麼!”鍾離長靖沒有了和顏悅色,板起了臉,吼道。
“少囉嗦,誰還沒上過戰場了!”木桑不服氣的回到,雖然鍾離長靖是吼她的,可是她卻看見了他那不悅地臉色背後是滿滿的擔憂,心中不禁一動。
平城城牆上,由於視野開闊,而兩軍交手的地方離平成不遠,所以周自耀站在這上方還是看得頗為清楚的。
他的眼裏漸漸地勾起了一絲狠厲,想到:鍾離長靖,既然你對我無情,就別怪我不義了!
“怎麼樣?要我幫你一把,替你解決了他?”身旁的男子說到。
周自耀淡淡地瞥了一眼的黑衣人,同樣是蒙著麵,除了一雙眼睛什麼都看不見。眼前的人叫做兵刃,是之前那個突然出現的“血刃”派來幫助他的。
“你做得到?”周自耀帶著一絲懷疑的問道。
兵刃冷笑,“你不該懷疑主公的眼光,因為我是他挑選來幫助你的!”
“主公?就是那個血刃?”
兵刃眼睛一眯,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下次你若是再直接叫主公的名字,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著,兵刃靠近了城牆。
緩緩地抬起手,他的手掌中拿著一塊類似鐵環的暗器。
“這是劇毒,隻要中了,不出七天必死無疑!”兵刃說道。
“為什麼不讓他立刻斃命?”周自耀不解。
“你難道不想看看敵人被折磨一下再死嗎?不用擔心,祁陌如今不再這戰場上,沒人救得了鍾離長靖,就算祁陌回來了這毒可是我們的獨特秘方製成的,祁陌也無能為力。”說著,兵刃眼睛一眯,慢慢地捕捉著混亂戰場中的身影,隨即掏出鐵鉤,掛在城牆,直接就順著鐵鉤下城牆了。
“來人,送桑姑娘回去!”鍾離長靖臉色很難看,直接低喝了一聲。
“鍾離長靖,我不走!”木桑蹙眉。
“我是王,你是臣,你必須聽我的。”鍾離長靖說著,順勢長劍揮起,又斬殺了一名向他襲擊而來的敵軍士兵。
木桑氣結,不知該怎反駁,看著圍過來的北域士兵,不由得瞪了一眼鍾離長靖。
“桑姑娘,王爺也是為了你好。”一名士兵說道。
“你們走開!別擋道!”木桑生氣的喊道。說著,策馬而起,向著鍾離長靖的方向而去,就在他們要擦肩而過的時刻。
一抹黑影出現在綠霧之中。
鍾離長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黑影緩緩的抬起手,手中拿著類似暗器的手環。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狠毒的笑意,暗器對準了他,卻又緩緩地移開了方向,對著木桑的背影。
“桑兒!”鍾離長靖驚呼,就在那擦肩而過的時刻,他猛然伸出了手,拽住了木桑的手臂,隨即翻身而起,跨在了木桑的身後,緊緊地環著她。
“呲”——
尖銳的刺入敢,刺入身體,鍾離長靖後背仿佛被電擊了一般,在後背蕩漾開如被油鍋炸的痛感。
“長靖!”木桑震鄂。
木桑趕緊了勒住了馬,目光淩厲的捕捉到了身後那抹黑影,手中的長戟一瞬間凝聚了內力,電光火石間、像火箭般的速度向黑衣人而去。
兵刃被木桑襲中了手臂,鮮血立刻湧出,他恨恨的看了一眼木桑,喊道:“撤!”
伴隨著兵刃的離開,鍾離長靖瞬間便失去了意識。他的身體微微地搖晃著,沉重地往後倒去。
木桑一躍而起,帶著鍾離長靖下了馬。
“你怎麼樣?剛剛那是什麼?鍾離長靖……”木桑緊緊的摟著鍾離長靖,看著他的臉色瞬間毫無血色,心中更是一緊。
“你不可以有事,你不可以有事,你聽見沒有……”木桑心中有些喑啞,淚水爬上了眼眶。
“別哭,你沒事就好……”鍾離長靖蒼白的笑了一下,雙手卻無力的垂了下去,便陷入了昏迷。
“鍾離長靖,你醒醒……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是主帥,我什麼都不是,我死了沒關係,你不可以死!你聽見沒有!”
木桑抱著鍾離長靖,帶著一絲哽咽喊著,心中卻也痛著。
鍾離長靖你這個笨蛋,什麼叫做我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