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微微的低著頭,一直在旁邊站著,發絲有些淩亂。
“太妃,郡主,是木桑的錯。”木桑半跪於地,看著鍾離長靖心中也難掩悲痛。
“桑姑娘,快起來。”離芷坐著,有些力不從心,鍾離悅便上前趕忙將木桑扶了起來。
“桑姑娘,這打戰的事情,是不能怪誰對誰錯的,你不要介意。”離芷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說道。
“太妃,桑姑娘,欽北王和楚姑娘來了。”此時,門外傳來婢女的傳話聲。
幾人仿佛瞬間看見了希望,離芷趕忙說道:“快、快請他們來這裏。”
“欽北王!”木桑眼前一亮。
“祁陌,千夙。”離芷也趕忙站起了身。
“我看看。”祁陌沒有太多的言語,徑直的走到了鍾離長靖的跟前,探起了脈搏。
而前方這邊,祁陌正在給鍾離長靖把脈,另一頭優誠便有些突兀的進來了,手中拿著一件什麼東西,看上去有些著急。但是見祁陌還在把脈,也就沒有出聲。
楚千夙不解地看著他,優誠一向穩重,如今怎麼這麼突兀。她示意了一下優誠,隨即兩人便走出了房間。
“優誠,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祁陌講?”楚千夙問道。
“皇宮傳來密信給公子。”優誠說道。
楚千夙聽見皇宮,眼裏閃過一絲淩厲,想到那個昏庸的皇帝,嘴角都不有得泛起了一抹冷笑,若不是他聽信讒言,定華親王也不會他滿門抄斬了!
“給我看看。”楚千夙說道。
優誠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密信遞給了楚千夙。
楚千夙看著心中短短的字句,不由得覺得好笑。如今又不知是誰在皇帝麵前亂嚼舌根,又對鍾離長靖起了疑心,想讓祁陌回去。
“等祁陌給鍾離看完,你再交給他吧。反正這個事情多拖一天兩天的也沒什麼大礙。”楚千夙淡淡地說著,便將密信遞還優誠。
“這信上?”
“皇帝要召祁陌回鄴都。”楚千夙答著。
說話之間便見祁陌和離芷幾人一同出來了,“祁陌,長靖他怎麼樣?”離芷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答案。
“太妃和郡主已經一夜未休息了,剩下的我自會有辦法,你們先去休息吧、身體要緊。”祁陌說到。
“可是……”
“母親,既然欽北王有辦法,我們就先回去,再說了,我們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反而添亂。”鍾離悅也有些擔憂離芷的身體,便也勸解到。
離芷思忖了一些,這才說道:“那就有勞欽北王了。”
說著,便和鍾離悅一起離去了。
祁陌這才瞥向了偷偷溜出來的院中的兩個人,冷冷的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公子。”優誠看著祁陌這一臉寒霜,不由得笑了笑,上前將密信遞給祁陌,說道:“這是皇上傳來的密信,楚姑娘看了說沒什麼要緊的。”
祁陌接過密信,掃了一眼,神情依舊冷淡,沒有多說什麼,便對優誠說道:“燒了。”
“是,公子。”
“鍾離怎麼樣?你可會解?”楚千夙擔憂的問道。
祁陌搖了搖頭。他剛剛隻不過是故意支開離芷和鍾離悅,但是對於鍾離長靖中的這個毒,以前征戰北疆的時候隻是聽說過,卻未曾見過。至於解毒方法,他也還是沒有頭緒。
“什麼?那鍾離……”楚千夙心中一震。
而此時不知什麼站在祁陌身後的木桑聽著,更是愣在了原地。聽著祁陌也沒有辦法,腿下一軟,後退了兩步,好在扶住了桌子,這才穩住了腳跟。
“小木……”楚千夙看向了身後的木桑,趕忙走了進去。
“為什麼會這樣……”木桑不可置信的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轉悠。她仿佛沒有看見楚千夙一般,徑直的走向了鍾離長靖,眼淚滑落。
鍾離長靖,你不是說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你不是說要娶我做你的王妃嗎!你醒醒啊!你給我起來啊!
木桑看著鍾離長靖,眼淚卻越來越洶湧,“鍾離長靖,你醒醒啊!”
而一旁的楚千夙看著鍾離長靖蒼白的臉色,那了無生氣的樣子,心中也不由得泛起酸澀,眼眶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