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祁陌因為軍中還有些事情,一大早就離開了。為了過過場麵,楚千夙一清早便往襄水院而去。
大堂上,各兄弟姐妹、以及一些近戚正坐著聊天,齊南侯祁昱坐於主位上。
楚千夙走了進去,身邊跟著一名端著茶的婢女。
“千夙給祖父請安。”楚千夙微微拜禮道。
說著,身旁的婢女將茶水遞來,楚千夙奉茶。
“免禮。”祁昱一本正經地說道。
然而等到楚千夙走了近些的時候,又立馬換了一副模樣,小聲道:“孫媳婦兒~待會我們去釣魚。”
楚千夙眸光掃了一眼四周,還好沒什麼異樣,嗬嗬嗬,這齊南侯還真的是玩心很重啊~!
“你還是快些喝茶吧,要我舉著茶杯多久啊!”楚千夙微微低頭,白了一眼齊南侯。
“是是是。”齊南侯說著,又正色了起來,結果了楚千夙手中的茶。
接下來的時間,不過是一些家族話題,隨便閑聊了幾句。楚千夙便和齊南侯先行離開了。
“我說,老頭,你這大清早的就跑這釣魚啊?”楚千夙無語。不是她想要吐槽,而是這地點,實在是有點奇葩吧,就是在襄水院通往北苑的這條木棧河上的小橋上。
“去去去,我可是你祖父。”齊南侯說著,釣魚線一甩,進入了河中。旁邊一名婢女立即送來了一張小木椅給他坐。
“孫媳婦兒,你也來試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跟你講,這釣魚呢,也是韜光養晦、修養身心。”齊南侯說著,擼了擼他的胡子。
“好像有點道理,那我也來試試。”楚千夙笑著,直接坐在了木板上。不過這河也是有趣,這來來回回的魚還真不少。
“喂,動了,你的釣魚線。”楚千夙叫到。
“真的嗎!哎呀,讓我看看!”
“大魚啊!”
“還真是,發了發了,中午有好多魚了~”
“那你自己慢慢吃吧。”楚千夙一臉嫌棄。
“不要這樣嘛,孫媳婦兒,還有祁陌那小子可以吃的……”
“……”
結果,大清早的大好時光,祖孫倆就像神經病似的釣魚。等到中午祁陌回來的時候,見到場景是這樣的,河中的魚基本已經快沒了。
而廚房中卻有幾大籮筐的魚兒~
再看看楚千夙,一身濕淋淋的全是水。
祁陌看了一眼祁昱,又瞪著楚千夙,冷冷地開口道:“說說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我不會釣魚而已。”楚千夙撇過頭,有些心虛的答道。
“不會釣魚,還弄了兩大籮筐的魚出來?嗯?”
“那還不是因為不甘心輸了嘛,所以就稍微~就稍微使用了一點點功力~”楚千夙比著手勢,幹笑道。
“哪裏是一點點,你那一籮筐都是用功力弄起來的。”齊南侯蹦著說道。
“老頭。”楚千夙一聽來勁了,“你還好意思說,你這長輩要讓後輩的知不知道,你不也是用功力打了一籮筐的魚嘛!”
“我哪裏有,我那好歹也是自己釣了好幾條。”
“老頭……”
“……”
祁陌臉上的黑線越來越多,看著兩人就這樣開始吵了起來。站在一旁的優誠卻看的笑了起來,以前是自家公子和祖父沒完沒了,現在是又多了一個王妃~有趣,實在是有趣,以後家裏可不熱鬧了~!
“結果,你們就這樣把河水弄得四濺,還把自己都弄成了這副模樣?!”祁陌冷冷地開口,遏製了兩人的繼續吵架鬥嘴。
“嗬嗬……”兩人幹笑著看著祁陌。
“那就不要客氣了,反正魚都已經釣了。”祁陌臉色一收,緩和了些,兩人紛紛鬆了口氣。
然而,祁陌卻再次毫不留情的將幻想破滅,“釣了的魚別浪費,今天你們的飯食全部是魚,什麼時候吃完了,什麼時候吃別的。”
“啊?!”楚千夙和齊南侯皆瞠目結舌的看著祁陌。
然後在兩人哀嚎的一句,“不要啊~!”中無情地甩袖離開了。
事情卻並沒有因此而完結了,在接下來的兩天,楚千夙和祁昱在祁侯府可以說是差點將府裏都給鬧翻了。而唯一不變的定律就是,每次等到祁陌回來,皆被“嚴懲”。
真的是,樂中帶趣,令人哭笑不得。
夜晚,楚千夙收拾著行李,說道:“後日便要出征北疆了,你可看看還有什麼東西要帶的?我好準備準備?”
“夙兒,還真是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範了。”祁陌說著,拉過了楚千夙的手,淺笑道。
“那是還沒到我施展身手的時候,到了戰場上,我就是不可匹敵的女將!”楚千夙說道。
“夙兒……”祁陌眉頭一皺,“我是不會讓你涉險的。”
“放心吧。”楚千夙也沒有爭,淡淡地回著,又道:“小西,就讓他留在北苑,你派個信得過的人好生看著她。對了,可千萬別送進宮到你姑母那,這宮門一入深似海,我可不希望她去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