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知道,命運,究竟是一種多麼玄妙的東西。命運,無隱無蹤,無形無體。可就是這樣的它,卻把我們每個人被緊緊地掌握在其中,如同被包裹在密不透風的蠶繭裏,光影迷離,撲朔成謎。有人說,性格決定命運,也有人說,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天,又起晚了!糟了”說完嚴惜柔就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展了展身體,立馬穿上了衣服,一番洗漱後,拿著書包就衝去了學校,一路小跑。
“報告”“呀!嚴惜柔你又遲到了,快進來坐著。”嚴惜柔想到,“咦,老師居然不罵我,這靜謐的氣氛,啊?不會吧!是考試!”
看著麵前躺著的試卷,又看看周圍奮筆疾書的同學,嚴惜柔無奈的笑了笑。做完了會做的題後,她軟綿綿的趴在了桌上,繼續補早上的覺。聽著窸窸窣窣的寫字的聲音,嚴惜柔很快就進入了夢中,與周公約會去了。
一覺醒來,已是第三節課了。老師幾乎都快放棄她這個差生了,自然也沒有同學會好心的叫醒她。在這個腐敗的世界,所有人都行屍走肉地活著,哪裏還有除親情以外多餘的感情,有誰還會去照顧別人,都隻顧著自己。嚴惜柔又昏昏噩噩的過了一個上午。
終於熬到了中午,嚴惜柔總是班上第一個衝去食堂的,怠慢什麼也不能怠慢了自己的肚子啊!
嚴惜柔剛出了食堂,就碰到了她的小冤家——也是她的竹馬何逸軒。何逸軒是年級第一,又是學校的校草,臉雖然不至於英俊的無人可比,卻容易叫人過目不忘。
白皙的臉龐,棱角分明的輪廓,濃密而修長的睫毛向上微翹,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眼眸卻烏黑深邃,透著冷峻的光芒,高挺的鼻子,薄厚適中的紅唇,性感之中卻透著一股冷漠。這長相讓學校很多男生都羨慕至極。
何逸軒對誰都很冷漠,不讓任何女生接近一米之內,可是對嚴惜柔卻格外的親近,嚴惜柔卻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大概是從小就在一起的原因吧!
“呀,你今天又遲到了吧!”“哼,你還好意思說,早上不叫我一起走。我遲到也是怪你的。”嚴惜柔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算了,不想再看到你了,我去舞蹈室呆一個下午,才不要呆在那個破教室,放學了來叫我。”“遵命,我的柔大小姐。”何逸軒笑了笑,他那俊毅的臉龐更加帥氣,冷漠好似也消失,餘下的隻有對嚴惜柔的溫柔。嚴惜柔看著他,心砰砰的跳了一下。
嚴惜柔忘我的沉浸在舞蹈裏,滿頭大汗的又窩在了沙發上看起了小說。“嚴惜柔,老師找你。”一到刺耳的聲音穿入了嚴惜柔的耳朵了,她撇了撇嘴巴,還不忘著碎碎念,“唉!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好了!不知道死女人找我幹什麼?”
“嚴惜柔,你為什不退學,還死皮賴臉的帶在學校”“哼,我又沒犯錯,憑什麼不能呆在學校。”“你看看你,才高一,數學150分的滿分才考個位數,你還有什麼臉呆在這裏。”“走不走是我的權利,我樂意呆在這裏。老師,再見!”說完,嚴惜柔就拿著試卷離開了辦公室。
“哎,成績差又不是我的錯,都這樣一年了,我真想離開這個世界。”嚴惜柔一路碎碎念地走回了舞蹈室。躺在沙發上,聽著滴滴答答的時間流逝的聲音。真想安靜地徜徉在蕭蕭的竹林裏,聽細雨打落,看碧葉零落。漸漸地,她進入了夢鄉。
“嚴惜柔,你是豬嗎?又在睡覺,快醒了,回家了!”嚴惜柔感覺頭有點脹痛,迷糊地坐了起來。“你就這樣睡,不冷嗎?下次蓋點東西吧!快起來回家了,天都要黑了。”何逸軒把嚴惜柔拖著站了起來。嚴惜柔抱著何逸軒,把頭埋在他的胸前。“何逸軒,你說我為什麼要在這個世上活著,我一點用也沒有。成績又差,還好吃懶做。”嚴惜柔哭喪著臉對何逸軒說著。
何逸軒一怔,盯著嚴惜柔。抿了抿唇,沉默無語。
舞蹈室寂靜無聲,直到嚴惜柔開口說話。
“我真的好想消失在這個世上。”嚴惜柔眼角留下一行清淚。“你不要亂想,你跳舞跳的很好呀!我覺得嗯,你長的也還可以。我想要回家了,你快點。”何逸軒摸了摸嚴惜柔的腦袋,溫柔的說。
嚴惜柔一路被被何逸軒拉到了車站。
倚在公交車窗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吵鬧喧囂的街道,嚴惜柔又留下了淚水,“真想就這樣消失。”
突然,一個急刹,嚴惜柔重重的撞在了前麵的靠椅上,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