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惜柔回到了住處,剛喝下一口水,便又被小廝叫到了書房。
“四皇子您召喚小女幹什麼?”嚴惜柔弱弱的問道。
“卷宗已經送到了,你自己領回去看吧。”楚冀泓依舊冷冷的說道。
“好的,四皇子您還有其他的什麼事嗎?如果沒有小女子這就告退了。”嚴惜柔還是弱弱的問道。
“下去吧。”楚冀泓冷冰冰的說道。
嚴惜柔拿著卷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進門便把卷宗隨處一丟,隨即就往床上一躺。“青籬,藍天,午飯弄好沒有,弄好就呈上來吧。”嚴惜柔躺在床上疲倦的說道。
一會兒,青籬藍天就盛上了飯菜。席卷殘雲一般,嚴惜柔不多時就把飯菜吃的精光。吃完便懶洋洋的坐在院子裏看起了卷宗。
兩個月前,地主劉長山在家中無緣無故的死亡,窗戶禁閉,大門處也沒有人進入的痕跡。
劉長山,是京城裏有名的地主,喜歡欺壓農民,放高利貸,提高土地價錢,還強搶民女,隻要長的漂亮,身材姣好的女子,無論是否談婚論嫁都強搶做小妾。但勢力較大,姐夫是正五品的步軍副尉,因此沒有人敢上報官府。
“真是作惡多端啊,該死!”嚴惜柔揉了揉眼睛,“哎!在21世紀我也寒窗苦讀了九年,沒想到,到這裏竟是一個半文盲,有好多字都認不了,而且還不斷句,還要我自己揣度,真是的!”
一個月前,屠夫潘老三也無緣無故的死在家中,和劉長山的死法相似。潘老三也是一個可惡的人,做屠夫賺不了幾個錢,還喜愛喝酒,賭博,賭博把整個家都輸光了,母親被他活活氣死。潘老三喝完酒就回家打妻子孩子,妻子被活活打死,潘老三死時,孩子也半死不活,吊著半條命。
兩天前,紅翠樓的煙柳也死在了自己的房中,死法相同,煙柳長的還算漂亮,但四處留情,
粘花惹草,水性楊花,讓幾個本還算老實的男人天天夜不歸宿,還逼死了別人的原配。
“哎!個個都不是好東西,死了也活該!”嚴惜柔感歎到。
又看了十五年前的卷宗,和現在的這個案件有異曲同工之處,不管是被害對象還是殺人手法都如出一轍。
看著看著,困意襲來,嚴惜柔強忍著卻還是睡著了。
“呀,不要弄。”嚴惜柔迷迷糊糊的說著,還拍打這自己的臉。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撓癢癢。嚴惜柔忍受不住一陣陣強攻,終於醒了過來。
“啊!”嚴惜柔剛睜開眼就一聲尖叫,眼前一個帥氣的男子,膚色瑩瑩如玉生輝,鳳眼微微朝上斜飛,黑眸寶光燿燿,又若秋潭深邃,舉手抬眸,魅惑驚豔俗世眾生,還帶有一種異域風格。
嚴惜柔顧不得欣賞,起身跳了起來,“你是誰?”
男子慢慢的起身,“我,我叫楚江寒。”
“楚公子好,小女子嚴惜柔。”嚴惜柔撇了撇嘴,行禮,心想“看他長的也太帥了吧!古代果然都是翩翩美男子,小說裏不是騙人的。”
楚江寒正了正身子,說道,“嗯,起身吧!你是誰,為什麼在冀泓哥府上。難不成冀泓哥開竅了,收了女婢。真是不敢相信!”
嚴惜柔起身,白了他一眼,“楚公子,小女不是什麼女婢,是四皇子府的幕僚。”
楚江寒突然捧腹大笑,“就你一個女人,還是什麼幕僚,真是笑死我了。”
嚴惜柔呆呆的看著他,“哇,笑起來更帥啊。”
楚江寒發覺嚴惜柔一直盯著他,立馬停住了笑聲,“呀,你盯著我幹嘛?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我知道我很帥,也很有才,但你不要太迷戀我,喜歡我的女人可以排個十萬八千裏,你這樣姿色的女人,我斷然是看不上的,不要再繆想了。”
嚴惜柔被他一語點破,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為了挽回麵子,不屑地說道,“楚公子你未免也太自戀了,小女也瞧不上你的。”
楚江寒不以為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嚴惜柔微微笑道,“小女名叫嚴惜柔,年齡嗎?你娘沒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問別人年齡。”
楚江寒點了點頭道,“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我比你小兩歲。”
“什麼?你才十三?”嚴惜柔驚訝道。
“哈哈,我知道了,你十五。我比你大一歲。你真傻,我要去冀泓哥那裏,下次見。”說完,便沒了人影。
嚴惜柔事後才幡然醒悟,“我居然被耍了,真是的!不過,他真的長得好帥,和何逸軒相比真是有過之無不及啊!”
嚴惜柔看著天邊,遠方的落日,從青色暮雲的罅隙中透出奪目的的金光來,仿佛要融掉黑暗而陰沉的天際線。天地在霎時間呈現出一種難以言說的靜默與曠遠。讓人恍如身處久違的夢中幻境。而此刻沐浴在溫婉餘暉中的嚴惜柔。在微微的惝恍中,想起了那個遠方的家和遠方的親人。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留下,“是我自己當初想要離開的,既然離開了,那就好好地在這裏生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