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兒子葉峰不願學醫,但葉青山的絕妙醫術不乏追隨者,年輕男子就是他的徒弟簫強。
原本葉青山帶了三個徒弟,可是見葉氏診所天天有人鬧事,那兩個徒弟早就溜之大吉,去別的診所了,隻剩下這個簫強,還一直陪在師父身邊。
“你不要衝動,他們都是學過體術的,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葉青山搖了搖頭。
“他們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前前後後,咱們賠了多少錢?實在太可惡了!”簫強氣乎乎地說道。
葉青山歎了口氣,轉而怒視對麵的青年,沉顏道:“項武,你說我葉氏診所治死了人,可敢當著大家的麵,讓我剖屍檢驗?”
被喚作項武的青年,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厲聲道:“怎麼,你把人害死還不滿意,還想讓我這個老嫂子屍骨不全嗎?”
“少血口噴人!”葉青山怒聲道:“今天你若是不讓我剖屍檢驗,一個字都別想拿走!”
“嘿嘿,看來你這老東西不好說話啊!行,老子不找你了,老子找你那寶貝兒子去,看看他是不是跟你一樣嘴硬!”項武威脅道。
“你敢!”葉青山額頭上青筋亂顫:“你從我這裏訛去多少錢了?不要欺人太甚!”
“難道你還想阻止老子?”項武不屑一笑,帶著手下就要扭頭去找葉峰。
“等等!”葉青山臉色一變,忽然把他們喚住了。
他自己怎麼樣都行,甚至連這間診所都可以不要,但他唯一的弱點,就是自己的兒子,他堅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葉峰。
項武顯然也早就知道,所以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訛詐成功。
狠狠地咬了咬牙,葉青山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零零碎碎的紙幣:“項武,我隻剩這麼點錢了,你看著辦吧!”
“師父,這可是留著給小峰繳培訓費的錢,你……”簫強瞪大了眼睛。
葉青山搖了搖頭,上前幾步,把錢遞給項武,決絕道:“拿了錢趕緊滾,敢傷我兒子一根頭發,我葉青山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與你們周旋到底!”
項武接過錢往口袋裏一塞,陰惻惻地笑了起來:“嘿嘿,葉大夫這是在威脅我嗎?兄弟們,聽見沒?這姓葉的說要跟老子周旋到底,你們說,該怎麼辦?”
“砸了這狗日的診所!”
“老東西頂個屁用,惹火了咱們把他那寶貝兒子給廢掉!”
“……”
“你們敢!”葉青山急忙攔在眾人麵前。
“老子敢不敢,由你說了算?”項武說著,狠狠地推了葉青山一把。
葉青山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再加上連日遭受打擊,身體已經極其虛弱,被項武一推,便踉踉蹌蹌地往後倒去,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恰好葉峰撐著雨傘走了進來,急忙伸手扶住。
“爸,你沒事吧?”他關切道。
葉青山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忽然‘撲’的一聲,吐出了一口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