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六月初,或者說五月底《鬼劍仙》完筆後,我就一直沒了動靜,後來瑣事纏身,也很少再來瀟湘看看,本以為我的小說會冷了(事實上也是挺冷的,嗬嗬),沒想到收藏的還是50多個(雖然別人收藏成千上萬,但是我能堅持寫完這部小說,是因為我知道每天總有至少50個知音,等著我的更新,所以我寫了下去)。
現在,因為對創作的執著與夢想,我每天還是堅持在寫——新的一部小說,這裏稍微透漏一下,是一部仙俠小說,自認為場麵還是夠宏大的。但是一則想多準備一些底稿,至於到時更新的時候不會那麼慌張;二則是利於修改,因為如果我貿然發了,以後再進行修改情節,讀者是有意見的(對不對?嗬嗬)。
號外:某一日突然想起三毛,於是很懷念她,寫了下麵一些字,權當做充些字數,與小說無半點聯係,朋友們可以不用讀的。
懷念三毛
無意中翻開一本《意林》,裏麵有篇懷念三毛的文章,激蕩起心中那曾經的漣漪,於是也懷念起三毛來。
三毛的所有文集我幾乎看了兩個通遍,但對於這樣一個謎一樣的女人,我仍然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解讀她。甚而那些從我眼中流淌過的文字,都已化作淡淡的煙霧,隨風而漸漸遠去,隻有那朦朧而孤單的影子,似佇立在遙遠的異國他鄉,憂傷地難以抹去。
我不是一個和三毛生活在同時代的人,也不是一個認識三毛的人,當她用絲襪結束了自己傳奇而短暫的一生的時候,我還隻不過是個玩泥巴的孩子。可是,當今天我讀起她當年在異域寫的那些文字時,仍深深地被她的喜怒哀樂所牽引著,——尤其是《撒哈拉的故事》。也許很多人都會說三毛的文字很平淡,誠然,我也是這其中一員。三毛的作品中鮮有華麗的文句,大多都是平實而具有生活味的,她總是用最簡單的文字告訴讀者,她的生活,她的感受,她的思想。
“沒有變化的生活,就像織布機上的經緯,一匹一匹的歲月都織了出來,而花色卻是一個樣子的單調。”(節選自三毛的《搭車客》)
對於生活,我們總是思考得太過膚淺,總是過得太過盲目,總是在重複中繞行前人的軌跡。
“佛說:‘修百世才能同舟,修千世才能共枕’——那一隻隻與我握過的手,那一朵朵與我交換過的粲然微笑,那一句句平淡的對話,我如何能夠像風吹過衣裙似的把這些人淡淡的吹散,漠然的忘記?”(節選自三毛的《搭車客》)
聽朋友說起,在公交車上遇到一小學女孩上車,邊走邊說:“太冷漠了!”回想那稚嫩的表情閑笑之餘,卻又不禁心酸起來:雖然許多人擠在一輛十多平米的公交車裏,但人心之間的距離卻相差何止千裏!想著三毛的《搭車客》中那一張張麵孔,心裏忽然痙痛起來。人活在世上其實很孤單,我們總是難以應付生活加給我們的各種各樣的困難與挫折,隻有敞開心扉去尋求別人的幫助,我們才能擺脫這種孤單,我們的生活才不會像單色布一樣無味。
三毛是一個感傷的人,從小就抑鬱甚至自閉,這也使得她的心靈敏感而易於思考。我不願也不能去探究她的初戀及其失敗是因為是什麼,但是因此而飛往西方留學卻注定了一個平民女作家的誕生,因為在那裏,她認識了荷西。雖然我並沒有見過荷西,但我知道他是一個長著絡腮胡子,身材高大,有著西方人慣有的幽默感的西班牙人。雖然三毛與荷西的婚姻生涯隻有短短的五年時間,但正是這五年中,卻創造出了三毛最動人的文字。那些文字也許不夠美麗,但卻讓人在茫茫撒哈拉中感受到了溫情。我想,三毛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恐怕便是與荷西共度的,而這其中大部分又是在撒哈拉度過的,因為他們在那裏結婚,在那裏安家生活、並且工作,在那塊神奇的沙漠裏經曆過危險,經曆過生死,經曆過動蕩,三毛把這些都凝成了文字,留給了我們。
但是荷西的離去,終結了這一切。讀過三毛的文章,總覺得她前期是朦朧的憂傷,而後期卻成了沉痛,隻有與荷西的那段日子,才是跳躍著快樂的音符。讀到後來,總忍不住想起史鐵生曾經寫到過的迷茫:人為什麼活著?當你經曆了至愛的離逝和心靈的苦痛,你或許總會想到這個問題,我想,至少三毛想到了,——因為許多時候,人心都是脆弱的。
總有很多人寫過很多文章去懷念三毛,——在她用絲襪結束自己生命之後。我並不知道她結束自己的生命時在想什麼,也許是荷西,也許是文學,也許是親人,也許或者是其他什麼,但她終究是去了,隻留給我們那些永恒的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