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詩詩?你還在這裏啊!”突然,有同事走了過來,看到她叫道。
詩詩連忙抹了抹淚,“哦,我馬上回去。”
“到點了,你該下班了,李姐已經到了,你去換衣服回去吧。”
“嗯,好。”詩詩笑了笑,垂著頭慢慢的走了回去。然後是和同事打招呼,換衣服,出醫院。
現在天還早,她不想早些回藍家的牢籠,不如出去走走,剛才胸口裏太悶了,想了想,她還是掏出電話,打算告訴柳姨她在外麵吃,這邊還沒有撥通,視線裏就瞄到有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藍祖煜?
車門打開了,藍祖煜從裏麵出來,淡淡地笑著朝她招手。
她木訥的走過去,臉上依然帶著疑惑不安的表情。
看到這樣疏離的詩詩,藍祖煜苦澀的笑了笑,說:“我……今天下班很早,公司裏沒什麼事了,聽說你四點下班,就順道過來,看看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陪你逛逛。”
“我不太喜歡,跟人逛街。”詩詩淡漠的說,然後低下頭,自覺的打開車門,“那麼就回家吧。”反正他來接了,她跟著回家就是。比起和他去逛街,她情願放棄出去透氣的機會,而返回牢籠。
藍祖煜無奈的看著她鑽進車裏,也隻得上了車。現在兩個人相處,陌生,尷尬,再也沒有和諧融洽的氣氛。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是要一個這樣身心分離的妻子麼?
“哦……我聽說,今天有個火鍋店開業,我們去嚐嚐吧?”一向對女孩子應付自如的藍大少,現在麵對自己的妻子就好像一個無措的大小夥子。連自己也感覺自己這借口都是很糟糕的。
“我不太喜歡,去剛開業的地方吃飯。”詩詩呆呆地說。
“為……為什麼?”藍祖煜也有點遲鈍了。
“因為人很多,我怕擠。”
“也是啊……”他幹幹地笑,“不然……我聽媽說,你以前很愛吃桂林米粉這種小吃,我打聽到有一條街道的小吃很正宗,不然現在去看看吧?”說完,緊張的從鏡子裏偷瞄她的神色。
雖然極不想跟他在一起,但是想到這樣跟他回家,也是要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飯的,這個人反正都是要討厭的出現在眼前的,反正,她確實是很喜歡吃那個東西,啊,自從嫁到藍家後,她已經基本跟小吃絕緣了。
畢竟,基本上家裏有柳姨做飯,出去吃也是去大飯店,家務事呢她更是從來也不用做,說真的,當初她第一條就是不做家務,現在真的實現了後,怎麼就沒有感受過不做飯的美好呢?唉,人就是不能太享福,太享福了就不懂得幸福。
看到詩詩微妙的表情變化,聽到她沒有再說“我不太喜歡”諸類的話,藍祖煜像被打了雞血,立即變得興高采烈,扯開性感的小嘴唇笑,“那就這樣了,我們出發。”
詩詩淡然的掃了他一眼,繼續看向前方。好吧,說起來,她真有點想念了,那種自由自在的逛路邊攤的小樂趣。
二十分鍾後,車子就開到了比較聞名的小吃街。以前詩詩有來過,呃,好吧是和楊琳一起,現在,唉,不提了,物是人非。
“天哪,車子要停在哪裏好?”藍祖煜鬱悶的看著這條又窄又擁擠的街道,對什麼都胸有成竹的他如今犯了難,臉上露出那種因為沒見識過這麼平民的地方的無措和迷茫。
這樣的藍祖煜不知怎麼看起來讓人很好笑,詩詩不知不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點好笑。
藍祖煜猛的看住她,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眼睛裏放出琉璃般的光彩,“詩詩,原來你果然很喜歡吃這些。”看到她開心真的是太好了。他終於,能找到跟她融合的開始了。
詩詩轉開臉,淡淡地說:“車子,停到旁邊的街道,這裏沒辦法停。”
“哦,好。”藍祖煜開心的應著,調轉了方向,開出這條街,找了家附近的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兩人下車,他左右看了看,有點抱歉的說:“不過這樣要走很遠。”
詩詩根本沒理他,直接就往前走了。要的就是這份悠閑啊,邊走邊看。
藍祖煜也不介意她的冷落,緊緊跟在她後麵。
丁字路口,兩家賣烤魷魚的熱情的吆喝著,“兩塊錢一根,五塊錢三根!”
詩詩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看,她老遠就被這個香味給征服了,但是她上去一看,這家的魷魚真的很小,她不滿意,轉身去看另一家。藍祖煜納悶的跟在旁邊,眼睛不是看魷魚而是看烤魷魚架上的油汙,眼睛裏露出那種有點驚嚇到的神情。
詩詩不管他,興致上來,跑到另一個攤位前,看到魷魚還是差不多,但是感覺稍微大了點,於是她掏出五塊錢,“我要三根。”
藍祖煜看她要買來吃,突然不悅的脫口說:“這種東西這麼髒,你吃到會壞肚子。”
店家聽到了,一臉的怒氣,“喂,這位老板,你不懂不要亂說,我們家的魷魚從來沒有被人吃到壞肚子!”
藍祖煜嫌棄地皺起眉,下意識的往後撤了撤,“這種便宜貨能吃嗎。”
“哎!你還真是,又不買還挑挑撿撿!”
詩詩轉過頭來,煩惡的看住他,“你可以走開了,這裏不適合你這種人來。”
藍祖煜隻好趕緊閉上嘴,隻是眼睛還是很惶恐的盯著店主烤魷魚。
魷魚烤好了,詩詩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接過來,津津有味地吃著繼續往小吃街走。
藍祖煜恨恨地瞪了魷魚店主一眼,連忙跟了上去,眼睛還是盯著詩詩吃魷魚的樣子,想說又不敢說,一臉的糾結。
這條街是條背街,但是因為是很有特色的小吃,所以人來人往,一些店裏已經開始將桌子往外麵擺,馬上就要占滿整個街道,詩詩很細心的挑選著店門,看哪家看起來會做出比較理想的桂林米粉,於是慢悠悠的走著。藍祖煜就不是很順了,一邊走一邊小心的躲開一些桌子呀和一些一身油漬店員的碰觸,麵上時而緊張時而嫌棄,難得的出現出狼狽的神色。
詩詩看中了一家店,利索的走了進去。“老板,來一碗桂林米粉,還有一碗米酒。”交錢,然後直接到裏麵去找座位,因為現在還不太到晚飯時間,店裏人不多,她就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於是就看到,藍祖煜還站在門口,很介意的左右上下的看。
詩詩低下頭,失笑。這種人,其實看起來完美無缺,但誰能說不是個殘缺的人呢,每天高高在上,出入高檔場所,所以從來沒有體會過最平常最有人氣兒的正常生活。要不就說,這人根本不懂生活,也不懂婚姻。說起來挺可憐的,其實他少了一半的人格。
“你回車上吧,反正你也不吃這種東西,這裏會讓你坐著不自在,你到車上等我。”詩詩不想難為他,再說他在跟前她也吃著不爽快。
“誰……說我不吃了?”藍祖煜逞強的揚了揚下巴,連忙擺出自然的姿態,也學著詩詩的樣子走到窗口前去買單,“哎,我跟剛才那位小姐的一樣。”
“桂木米粉一碗?米酒一碗?”
“對。”
“十塊。”
“十……塊?”某人很茫然的拿著一百塊,又回頭看了看價格,有點不太確定的遞了過去。等人找了他錢,才大搖大擺的走到詩詩的對麵,飛快的看了看桌麵和凳子,遲疑了片刻,還是狠著心坐下。“我嚐嚐到底有多好吃,讓你這麼喜歡。”
詩詩懶得理他。
一會兒,兩碗米粉端上來,聞著就很香,詩詩有點小興奮,拿起筷子就開吃。
“喂,這筷子上都是油哎!還有這碗到底刷了沒有?”突然對麵的藍祖煜又吵起來。
詩詩端起碗轉了個身坐到了另一張桌子前,“我不認識你。”
藍祖煜憋屈的看看她,再扭頭憤怒的看向店主,那邊人家店主也憤怒的看著他,“老板,我們這裏絕對很幹淨好不好?你不要亂說話,你嫌棄別來這裏去五星飯店好了。”
詩詩在後麵忍不住抖著肩膀憋笑。
“真是的……”藍祖煜強忍住氣憤,不滿的看向詩詩,“老婆,人家陪你吃飯,你挪走是什麼意思?”
詩詩繼續吃的洶湧澎湃。
藍祖煜無法,隻得小心的捏著筷子,吃。
一會兒,聽到他在後頭說:“也不是特別好吃嘛,一般而已。”一會兒聽到他又說:“不過還是滿有滋味的。”
過了一會兒,不聽他說話了,詩詩這邊爽快的吃完後,喝了最後一口米酒,然後緩慢的轉過身來,正看到他直直地坐著,捏著筷子挑著一根菜葉,看到她轉過來,很孩子氣的嘟著嘴說:“菜葉子,爛的,我還吃了。”
詩詩忍俊不禁,憋的難受,噌的站起來,直往外走,一出門就抖著肩膀笑。
“哎!老婆!你怎麼喜歡吃這種東西!爛的菜葉子好嗎?”他在後麵追著還在委屈地叫。
詩詩顧自笑著直往回走。
“喂喂!你小心一點!你上麵都是油啊,哎真是的……”不知道大少爺又在跟誰較勁了……
到了停車旁,詩詩回頭看,他還在那糾結自己的衣服。抬眸看到詩詩在等,他回了神,趕緊開車鎖,坐到車裏,忍不住埋怨,“以後,再吃這種東西就找好一點的地方。”
“你不跟著來就好了。”詩詩冷哼一聲。
“你會吃壞肚子的。”
“我長這麼大就是這麼過來的。”
“真是的,那麼髒也吃。”
“不關你的事,是你自己要來吃。”
“總之,以後我會挑選又幹淨又好吃的店鋪,一定會有的。”
詩詩翻了個白眼,跟這種人為這種事吵架她一定是吃錯了藥。
回到藍家。
藍祖煜還沒近大廳就開始脫外套,一進門就隨手丟給一個女傭,“用力洗。”
詩詩無語的搖搖頭,顧自上樓。
“哎,還有,少奶奶的衣服也洗了!”藍祖煜在後麵吩咐,“還有,消毒。”
詩詩忍無可忍了,回頭,陰森森地說:“我在醫院工作什麼病菌都會沾上,所以這個樓房裏早就被我傳染上了。”
藍祖煜抓狂的表情,“你馬上!辭掉工作!”
“神經病!”詩詩回身噌噌噌上樓。立即有個女傭就跟在她後麵,她剛進房間女傭就忙上前幫她脫外衣,“少奶奶,少爺讓洗了。”
詩詩無力的將衣服丟給她,轉身去了洗手間。現在,也許是習慣了,她是一下班就去衝涼的。
衝涼出來,就看到藍祖煜已隻穿了內衣躺在沙發上,看到她出來,他一個彈跳下來,直衝向洗手間。
“有沒有那麼誇張……”詩詩歎氣,鄙視地瞪他一眼,“裝什麼裝,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還小吃店沒去過,呸,有錢人燒的!”
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她打開電視,翻找著湖南衛視。正在放《傳聞中的七公主》,她看的津津有味,不時的被劇情逗的直樂。
藍祖煜衝涼出來,看她這麼開心,臉上也露出欣喜的笑,並試探著悄悄的趁她不注意時坐尚床,“什麼電視這麼好看?”
詩詩瞥了他一眼,這幾天,雖然兩個人在這個房間睡,但是詩詩總是會默默的睡沙發,雖然半夜不知不覺常常被他抱回床上,但看在他並沒有對她失禮的地方,她也沒有太計較。她雖然被逼無奈現在不能跟他離婚,但是她可以拒絕他的碰觸,沒有人規定夫妻就一定要同房,是吧。哼。
“現在還沒有到睡覺時間。”詩詩提醒著他。
“我也想看電視啊,坐床上看舒服。”藍祖煜無賴的快速坐到她身側,倚著床頭,臉上帶著得逞的得意。
詩詩扔掉懷裏的抱枕,轉頭就要下床。藍祖煜一把拉住她,委屈地道:“老婆……我又沒做什麼,隻不過坐在床上嘛,不然我離你遠一點好了。”說著,趕緊自覺的往旁邊撤了撤,一邊乞求的看著她。
詩詩已經對他所有的裝可愛免疫,沉了臉色,說:“我已經沒了心情,去書房。”
藍祖煜定定的看著她,心一點點下沉。
她若無其事的下床,淡漠的往屋外走。
藍祖煜突然忍痛的一縱眉,迅速的跳下床追了過去,一把從後麵抱住她,哽聲說:“老婆……老婆我求你了,不要這樣對我,不要……我好難受,好難受……”
詩詩抬起手,用力的去拉他的手臂,卻怎麼也拉不開。“放開我,我全身上上下下都有病菌。”
“我不怕……”他嗅著她的頭發,眼淚悄然滑下,沾濕了她的發,“老婆……我留下你,不是為了讓你變成這樣,變成一個有體無魂的人,我想要原來的你,想要我們以前恩愛的生活……詩詩,我真的愛你,真的是因為愛你才會這樣……你原諒我好不好?難道我們要這樣不冷不熱的過一輩子嗎?”
“是你要的,彼此毀了人生。”詩詩依然淡淡的,語氣裏連傷感都沒有。
“不是,不是不是的……”藍祖煜痛苦的抬起淚眼,哀求的看著她的側臉,“我沒有辦法放手,一定要把你留在身邊是我所有的想法,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你這樣冷落,每一個眼神都像把刀子,捅進我的心口,可是,即使知道這樣會血流不止,我還是沒有辦法對你放手,詩詩,隻要能回到過去,什麼代價我都不在乎……”
“可是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就想這麼過。”詩詩再去掰他的手,他依然如故的扣著她,一邊著慌的乞求,“讓我抱會兒……讓我抱會兒……老婆,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以前的你,微笑的你,溫柔的你……今天,我真的好開心,就算你不理我,可是我有看到你真心的笑容,老婆,我以後,一定會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你身上,我會全心全意的討好你,做你喜歡的事,說你喜歡聽的話,我會用所有的精力讓你展開笑容的……我會為你活著,老婆,所有的一切都為你而做……”
詩詩冷漠的輕笑了聲,胸口開始覺得不舒服,“放開我,會勒死人的。”
藍祖煜回神,慢慢的鬆開了她一點,卻還是固執的不肯放開她,“詩詩,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會好好愛你的,這輩子都會永遠對你好,隻愛你一個,永遠不會再做傷你心的事……”
“嘔……”詩詩突然胃裏反起來,難受的幹嘔了一聲。
藍祖煜猛的睜大眼睛,緊張擔憂的看著她,“老婆,你怎麼了?是吃那些東西的原因嗎?”
詩詩懊恨不已,這些天她被折騰成這樣,她這肚子都很爭氣,從來沒有這麼“表現”過,今天是怎麼了?努力的壓下反胃的感覺,她紅著眼睛回頭瞥了他一眼,“我精神不好,不舒服,所以你別再打擾我,讓我清靜。”
藍祖煜慌忙鬆開了她,一邊細細地看著她的臉色,“老婆……你……你會不會是懷孕了?”
詩詩猛的凶狠的瞪住他,“不要亂說話,我自己是護士,如果懷孕的話我早就會知道,如果早就知道的話現在就不會有,因為,我會在第一時間流掉他!”
藍祖煜臉色唰的慘白,眼神都變得遲鈍,“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生一個,像你一樣變態的孩子。”詩詩冷酷的說完,投給他一個能送他下地獄的鄙夷眼神,後退一步,傲慢的大步轉身走出去。
藍祖煜呆呆的看著她剛剛還在的門口,衣角翻飛間劃出的光影軌跡還仿佛在閃亮,可是她,也許從此,再也不會回到他的世界了嗎?
他不知道。
突然發現,伸出手,就算她在眼前,他也抓不住她的衣角,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的無力……
他該怎麼辦……
依然是白班。
互相折磨的日子讓人老的快,這天無意中在醫院走廊的鏡子裏,詩詩看到自己的臉龐又黑又瘦,黑眼圈都出來了。現在她,無心對鏡研究自己的妝容,心底一片淒涼,哪還管得了外表。
歎息,拖著疲憊的腳步繼續忙忙碌碌。
“詩詩,你狀態不好,要不要休息下?”護士長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等病人少了我再休息。”詩詩現在是一準一的好護士。
“嗯,那你注意點啊。別隻顧著照顧病人,把自己累成了病人。”
“知道,謝謝護士長。”低下頭,繼續按方子配藥。
突然,“哎,詩詩!有人找你。”
詩詩懵懵的抬頭,“誰呀?”
“就在輸液區裏坐著呢,你去看看。這個我來吧。”同事說著要去接詩詩的單子。
“沒事,還是我來吧,正好去打針的時候再去看。”
“哎……”同事突然俯身過來,曖昧不明地說:“是位很帥很帥的大男生哦。”
詩詩怔了怔,難道是藍祖煜不怕死的來找她了?神經病,來找她幹嗎?想著,心中掠過一絲惶惑。定了定神,快速的整理藥水,然後推著小醫車去向輸液區,為了不讓自己亂了思緒,她沒有左右顧盼,直接到37號病號那裏,麻利的完成了任務後,才鬆了口氣,然後放眼望去,在一排排座位中間去看。
然而,出人意料的,病區角落的那張座位上,居然坐著的是一身清爽的況海峻!
詩詩心口重重一震。
況海峻怎麼來了?他怎麼會找到這裏?可是,他怎麼能這麼大模大樣的出現呢?怎麼能這麼大膽的來找她呢?詩詩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很快,她篤定下來,不管怎麼說,這裏是醫院,總是個共公場所,藍祖煜……應該……應該不會怎麼樣吧……心口呯呯跳,她下意識的轉頭向四處觀望,生怕哪裏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可是,況海峻既然來了,她總不能躲著不見吧,說不定,她若是躲,就越會顯得有狀況,本來正大光明的事,硬生生被她弄得好像有什麼貓膩。就像上次她非讓況海峻藏起來,結果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