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是溫補的,寒冷的地方吃的多些,溫暖的南方不像北方吃得那麼多。偶爾吃一頓,薛朗也挺喜歡的,基本上吧,隻要好吃的,他都不挑食。
大概是體質和腸胃已經適應了南方的飲食以結構,薛朗隻要羊肉多吃了幾頓,就會上火,口腔潰瘍。不然,也不用琢磨發豆芽吃。
薛朗笑道:“既然二位不嫌棄,那就請留下用早飯吧。不過,還請二位稍待,我去叮囑廚娘幾句。”
易重安揮手:“快去,快去,某家這腹中的饞蟲可是呼之欲出了。”
熊郎將笑道:“就是,薛兄弟快去,某可是從昨晚就饞到現在了。”
這誇張的語氣,逗笑了薛朗,趕緊去廚房,就著現有的調料,調了個蘸水,可惜沒有辣椒,不然自己熬鍋紅油,涼拌豬頭肉和豬耳朵,味道也是極好的。
客人臨時上門,菜色準備的少,一頓飯隻有冷菜沒熱菜,隻有葷菜沒素菜,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見薛朗發愁,秀娘連忙道:“郎君,不如讓奴去大廚房看看,可有什麼素菜?”
“成,速去速回。”
“奴曉得。”
秀娘快步去了。
薛朗在廚房轉了一圈,從梁上吊著的竹籃裏拿出兩條瘦肉,切好大蔥,爆炒,總算又湊出一個菜;鹵好的大腸,切了爆炒,做個紅燒,又是一道菜!
牆角放著幾個蘿卜,雖然沒有新鮮的那麼水氣十足,但也算素菜不是?洗了切絲,涼拌蘿卜絲。就缺個熱湯了,早飯還是要喝點兒熱湯暖暖胃才好。
等了沒多大一會兒,秀娘挎著個竹籃回來,裏麵有大塊的豆腐,還有一條草魚。
“罪過,罪過,居然讓郎君親自動手做菜,是奴的罪過。”
秀娘一進來,看見灶上擺著的菜,連忙請罪。薛朗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什麼的,總不能讓客人一直餓肚子等著。先把客人招待了再說。快殺魚!”
“喏!”
秀娘快手快腳的動作起來,不過片刻功夫,一條草魚已被她料理幹淨,薛朗瞟了一眼,直接道:“魚鰓!把魚鰓也摘了!”
“魚鰓?郎君,魚鰓是哪裏?”
薛朗連忙指給她,秀娘忙不迭的點頭,趕緊把魚鰓摘了。
交代了秀娘豆腐魚的做法,便讓人開始上菜。薛朗把易重安拿來的酒打開,聞了聞,倒出一點兒嚐了一口……
好淡!並且,雜質還多!不知道如果把酒壺裏的酒拿出來給兩人喝,老熊同誌和易參軍能喝幾杯?
薛朗不禁十分期待。回轉後院,拿上酒壺和酒杯,話說,他這酒壺裏可都是六十來度的高度白酒,驅寒暖身是極好的,就不知熊郎將和易參軍受不受得住!
待薛朗拿著酒壺回到正堂,長儉、萬福已經手腳極快擺好三個小案幾……
唐朝是分食製,簡而言之,一餐飯,各吃各的。如果是一群吃貨一塊兒吃飯,完全不用擔心搶不贏。
不一會兒,長儉就把做好的菜端上來……
撲鼻的香味兒,別說熊郎將和易參軍兩個從未吃過的,就是薛朗這吃慣的,也控製不住口水分泌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