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臨且回去聽風院好好休息幾日,待傷勢養好再說。”
平陽公主直接趕人回去休息。江臨道:“多謝將軍關心,然而大戰在即,末將如何放心得下!左手受傷,使不得棍,末將尚有右手完好,還能使刀!請將軍收回成命,莫要讓末將回聽風院,留在大營吧!”
“阿臨……”
薛朗也待勸。哪知江臨無比固執:“大哥,莫要勸小弟!小弟自來葦澤關,一直受將軍與大哥多般照顧,除了一身武藝,小弟身無長物,請大哥成全。”
薛朗看他說得誠懇,直接沒話再勸,扭頭望向公主殿下,希望公主殿下的口才比他好些。公主殿下道:“我有大軍在此,難道還需要一個傷患上場?你如若想上戰場,唯有好好養傷方是正道,否則,你上了戰場,隻會拖累戰友!”
江臨還想反駁,看看公主殿下的臉色,隻得暫時屈服:“喏。”
薛朗掛心包子、饅頭,拉著江臨出來,問道:“阿臨,包子和饅頭呢?”
江臨道:“包子和饅頭就在大哥的營帳裏。不過,大哥,你須得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
薛朗旋即一驚,急急的問:“可是包子、饅頭受傷了?”
江臨道:“沒有。隻是……”
“隻是什麼?你快說啊,急死人了!”
江臨滿臉便秘的表情,張了張嘴,歎道:“大哥待會兒自己看就知道了!”
這下,薛朗哪裏還能按捺得住,直接拖著江臨往他的營帳跑,幸好江臨傷到的不是腿。
然而,就算是這般心急的樣子,薛朗回到營帳,沒忙著進去,而是先吩咐營帳外候著的長儉:“去要些熱水來給二郎好好梳洗一番,把床鋪暖好,讓阿臨好好休息。”
“喏。”
長儉領命而去。薛朗這才快步走進營帳——
“嗚~嗷!”
剛進去一聲粗嘎的嚎叫便嚇了他一跳。不是饅頭的聲音,也不是包子的聲音。
“汪汪!”
警告意味頗為濃重,是包子的聲音。
薛朗凝目一看,營帳之中,除了包子、饅頭之外,還有一隻背毛略黃,頭部毛發灰色,肚毛白色,嘴巴比狗狗略尖些的狗狗。剛才發聲警告的就是它!
“汪~嗚!”
包子跑過來,用腦袋蹭著薛朗的腿,叫聲又細又低,一副委屈的樣子。薛朗伸手撫摸它的狗頭,一邊奇怪的問道:“這是哪裏來的狗狗?”
江臨警惕的看那隻一眼,低聲提醒道:“大哥,這是野狼,不是狗!”
“哦,野狼……啥?野狼?”
薛朗一開始還很平常的語氣,待反應過來,直接快嚇尿了!難怪他一進來就被恐嚇,叫聲也不是汪汪的犬吠,而是粗嘎的吼聲。
薛朗連忙問道:“為什麼會有一隻野狼跟著回來了?”
江臨又是一臉便秘的表情,掃了高冷的饅頭一眼,道:“大哥,那是一隻母狼,是饅頭的愛慕者!”
薛朗:“……”
看看饅頭,又看看包子,恍然大悟,蹲下神,端著包子的下巴,對包子道:“所以,包子,你委屈是因為那隻野狼嗎?”
“嗚~”
又是好委屈的叫聲,握在薛朗手裏的狗頭,又往薛朗胸口蹭了蹭,這下,薛朗明白了!感情包子這委屈是因為吃醋啊!
饅頭不聲不響,一雙冷靜的狗眼,隻靜靜地望著包子,看著高冷範兒十足,望包子的眼神卻十足溫柔,理都不理母狼一下。
薛朗覺得他需要冷靜一下!
鎮定一下心神,薛朗問江臨:“阿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江臨這才把個中詳情向薛朗道來——
那日,江臨帶著包子、饅頭潛伏於突厥營帳遠處,用望遠鏡觀察突厥大營的情況。約莫是腹中饑餓,看了一陣,包子來咬他衣角,江臨便退遠了些,準備讓包子、饅頭合力捉兩隻兔子醫肚餓。
不想竟運氣不好的遇到一個小狼群。江臨道:“一般的狼群都有十多隻乃至三四十隻。小弟等遇到的這個不過將近十隻,這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