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欽天監選了日子讓我遴選,我選了第一個,來年的正月初七,開年第一個好日子,婚期便定在正月初七罷。”
聖人笑吟吟的看看薛朗,又看看平陽公主,宣布道。薛朗高興壞了,望著平陽公主傻笑兩聲,居然還記得向聖人致謝:“臣拜謝聖人!”
聖人笑道:“賢婿無須多禮,隻望你今後好好待我的孩兒。”
薛朗鄭重答應著:“臣一定待公主比待我自己好!”
聖人含笑撫須點頭。平陽公主麵上似有羞色,低頭不語——
最是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薛朗心頭浮上這句詩,心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開口,隻覺得若是有了公主,這古代也不是那麼的讓人不習慣,為了公主,所有的不習慣也願意去克服。
定下了婚期,然而薛朗的聘禮還沒有頭緒。這些日子販賣白糖的錢財,按照協議,分了江臨和蘇寒後,他那份都留著,加上販賣家具的錢財,在這個時代,也不知算多還是算少?有沒有邁入富裕階層?總之一句話,還是要繼續努力地賺錢,定要攢下一份厚厚的聘禮,迎娶公主。
“稟大郎,前些時日大郎交代之事,老奴已然辦好,請大郎撥冗讓老奴回稟。”
剛回家,管事薛偲就便低聲稟報道。薛朗點點頭,去正廳坐下等著——
新來的管家薛偲夫婦入住薛府已然一月餘,薛偲主理外院,他的老婆容氏主管女仆的事情。容氏十分擅長訓練女仆,府裏的女仆經她的手一管一練,變化簡直是脫胎換骨一般,感覺好了許多,各種事情交代下去,效率高了,做出來的成果也更好了,起居坐臥的舒適度也有所增加。
為此,薛朗還把他貼身服侍的女仆荷香、臘梅、冬至三個交給容氏訓練了一番。薛朗的三個貼身女仆,荷香最是聰明,還是不外露的聰明,雖小小年紀,但做事沉穩可靠,像個鋸嘴葫蘆,話不多,但肚裏有貨兒,事情交給她最是讓人放心。
冬至手很巧,房裏的活兒,不管什麼都能很快上手,特別是一手針線,縫出來的內衣,穿著舒適度薛朗直接給五星好評,猶豫都不帶猶豫的。
相比之下,臘梅就是典型大智若愚的人,心裏都清楚,卻又沒有荷香機變聰敏,做事一板一眼的,勝在踏實、本分。
三個女仆算是各有各的特色。薛朗目前用來還算滿意。他不喜歡身邊的人自作主張與多嘴,荷香、臘梅、冬至都不是嘴碎的人,正合他心意。
內院理順了,但外麵卻有些問題。蘇寒的主業畢竟是醫生,不可能一直把他困於生意上,須得找人把事情接過去,讓蘇寒從俗務中脫身出來。
所以,半月前,薛朗曾讓薛偲尋摸一些善於經營的管事和人才來。
薛偲當年的主人郭榮也算隋朝有數的大臣。薛偲作為郭榮府裏有數的管事,於長安城的人事,比薛朗這個穿越青年熟悉百倍不止,問明主人的要求後,郭偲便心中有數,答應去尋摸往日的故舊來薛府做事。今日薛偲來回稟的便是這件事。
薛偲回稟道:“老奴往年也有幾分薄麵,長安城內,故交還有餘留。經多方尋訪,尋得故舊五人,報予主人。”
薛朗點點頭,等著薛偲彙報——
薛偲尋來的五個故舊,一女四男,兩個男仆是從別家贖買回來的,女仆則是從教坊司贖買出來的,另外兩人不在賤籍,是郭府從前的商事管事,郭家破敗後便一直居於長安城裏,日子過得很是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