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幹係重大,聖人心中歎了口氣,麵上也不好顯露,耐下性子聽取朝臣的話語,全心投入到政事中去。
“大家,朝食已好,傳飯否?”
直到近侍來提醒,聖人才察覺到腹中饑餓,摸摸肚子,道:“傳飯吧,諸位卿家便留下與吾一起用膳吧。”
“謝聖人恩典。”
宮人忙碌著擺開小宴。
隨著太陽的升高,殿內的溫度也越來越悶熱,一餐飯,吃的君臣幾個皆滿頭大汗,聖人仍由近侍替他擦去額頭的汗珠,道:“天氣炎熱,太過熬人,諸位卿家,莫不如我們一起到太液池上泛舟吧?想來定能涼快些。”
裴寂也是熱得滿頭大汗,自己掏手帕擦了擦,如不是要進宮議事,他定然在自己府內於湖上泛舟乘涼,逐笑道:“如此臣便謝過聖人恩典。”
聖人一笑,君臣幾人逐從殿內轉移到太液池邊,宮人早已準備好船,眾人一起登船。湖麵上,微風輕拂,四處通透,比之剛才悶在屋裏的情形自然好了許多。
聖人欣然一笑,道:“這船上雖無有屋宇之寬敞,然卻通風涼快,比之剛才之悶熱,好了許多。”
裴寂笑眯眯地道:“今後夏日議事,若聖人全安排在船上,那老臣便無須再帶手帕也。”
“你這老倌兒!”
聖人被裴寂逗得一笑。
說笑著,自然沒有看見岸邊有一個軍士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進來,朝守在湖邊的內侍急急喊了一句:“不好了!不好了!秦王伏兵玄武門,射殺太子、齊王!”
太過著急,竟忘了齊王已被降級為齊郡王。內侍嚇了一跳:“你說什麼?”
手裏的拂塵似是沒拿穩般掉落!內侍連忙手忙腳亂的撿起,那軍士連忙重複道:“玄武門守將常何投了秦王,與秦王合謀伏兵玄武門,趁太子與齊郡王進宮時伏殺二人,太……太子與齊郡王的首級已被砍下!速報聖人!”
“快,小舟!”
內侍也忙不得管其他,連忙把停在岸邊平時宮人清理太液池的小舟叫人撐過來。
軍士跳上小舟,宮人立即撐船,用最快的速度靠近聖人所在之大船,還未靠攏大船,已被隨行的禦前侍衛發現,廣祿直接出來,喝問道:“來者何人?有何事稟報?”
“稟……稟將軍,適才有人來報,秦王於玄武門射殺太子與齊郡王!”
“什麼?!”
廣祿簡直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裏麵的聖人聽到外麵喧嘩,不知為何,心中一激靈兒,頗為敏感的吩咐道:“外麵何事喧嘩?去看看。”
“喏!”
內侍還沒出去,廣祿已然大步走進來:“稟聖人,有侍衛來報,今晨秦王勾結玄武門守將常何,於玄武門伏兵,射殺太子與齊郡王!”
“什麼?!”
聖人與眾臣皆大驚失色,聖人站著的身子,不禁一個趔趄,身旁的內侍眼疾手快,連忙扶住。裴寂驚得手帕都掉了,陳叔達滿麵蒼白,蕭瑀麵沉如水,沉吟不語。
廣祿也顧不得多說,直接把來報訊的軍士一把拎進來:“快說!”
軍士抖顫著,也不知是嚇得還是怎地,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隻望著聖人抖個不停。聖人大怒:“這般無用,連話都不會說麼?”
正欲責罰,突然從岸邊傳來一聲大叫:“稟聖人,臣尉遲恭覲見。秦王以太子、齊郡王作亂,舉兵誅之,恐驚動陛下,遣臣宿衛。”
聖人沒說話,廣祿從船上的窗戶往外邊看了下,低聲道:“稟大家,尉遲恭所帶之士卒,一半以上是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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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要累死了!寶寶生病掛水,明天還有最後一天!啊,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