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抱著平陽公主,手輕輕地拍著她,就像哄水奴的時候一樣,道:“我知道,你知道嗎?人傷害的往往是最親近的人,因為心裏大抵有些有恃無恐,覺得親近的人會原諒自己,所以,言行有時候會顯得肆無忌憚!”
平陽公主苦笑:“幼陽所言甚是,我當時大抵便是如此吧!我有愧於大兄,乃是我之故,與二郎何幹?二郎不過是代人受過,受我遷怒之苦!”
薛朗想了想,積極的看向她:“發現問題不可怕,可怕的是無法發現問題。有問題我們就積極的解決吧!”
“啊?”
平陽公主一呆,麵孔竟火燒火燎的紅起來,囁喏道:“是故,在我明白之後,我便決定回來寫請罪表。”
薛朗道:“這樣怎麼夠呢!我覺得呢,有事情當麵談一談最好,話說清楚才不會有誤會,才不會有遺憾。我覺得呢,當務之急,你與二郎之間當說清楚,如此才能齊心合力去哄聖人,聖人現在這樣了無生趣的樣子,實在讓我揪心,你與二郎就不要鬧了,好好想想,齊心協力哄哄聖人才好。”
平陽公主不說話了!不止不說話,居然還又拿起筆,故作思考狀,埋頭繼續寫自己的請罪表,完全沒有接話去找二郎麵談的意思。
哎呀!忘記公主殿下除了腹黑,還有個傲嬌的隱藏屬性!問題是,這種時候,你傲嬌個球啊!
薛朗有些蛋疼!
兄妹姐弟之間有誤會、有爭吵不奇怪。以前薛家隻剩下薛朗和薛晴,他們姐弟倆兒有時候還會拌嘴吵架,冷戰上幾天。但事後,彼此都冷靜了,也會坐下來把話說清楚,以免造成什麼誤會,以致傷到彼此的感情。
習慣了薛晴這樣的性情和處理方式,公主殿下現在的傲嬌,真的好讓他蛋疼!但是,他又舍不得逼迫平陽公主,愁人!
薛朗道:“好吧,你在家好好想想這個請罪表怎麼寫,剩下的事情,等我們晚上再慢慢商量,我進宮去看看聖人。”
平陽公主點點頭,凝眉想自己的。薛朗撓撓頭,拿她沒辦法,整整衣裳進宮去。到了宮裏,大白天的,聖人竟在喝酒,也無歌舞絲竹,就一個人坐著自斟自飲。見薛朗來了,朝他身後看了兩眼,問道:“水奴呢?水奴怎麼沒來?”
薛朗笑嘻嘻地道:“在家睡覺呢,小孩子要多睡覺,不然長不高的。”
聖人嫌棄的看他一眼,道:“不帶水奴,你進宮來做甚?”
薛朗無語。聖人聊勝於無的道:“罷了,來便來了,正好,久聞賢婿你海量過人,來陪我暢飲幾杯。”
薛朗心裏歎了口氣,麵上倒是答應的爽快:“遵命!”
說著,就坐了過去,立即有宮人給他倒了杯酒,薛朗看了看,酒色暈紅,端起聞了一下便知道是楊梅酒。笑問:“敢問聖人,這酒可是小婿我釀的?”
聖人嗬嗬一笑,道:“你且嚐嚐,猜上一猜。”
薛朗依言嚐了一口,笑道:“確實是我釀的,因忙著春耕,釀的時候倉促了些,較之去年的口感偏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