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馮如煙冷哼一聲,“你還的了嗎?你從小到大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就算是讀書,都是我供你讀完的,你想要這麼撇清,是不是太便宜了?”
“我八歲跟你,九年製義務教育,高中每年一千元的學費,大學每學期四千元的學費,雖然你每個月花費在我身上三百元生活費,但是我從八歲開始就幫你打掃衛生,洗衣做飯,就算普通的鍾點工人一天也有五十吧,你算算,這麼多年來,我是不是有在金錢上欠你!”炎景熙淡薄的看著馮如煙,一字一句說道。
馮如煙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唾棄的罵道:“你就是白眼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張姨那表子跟野男人在外麵生的雜種!”
炎景熙一巴掌甩在了馮如煙的臉上,冷聲道:“你沒有資格說她。”
炎蕊看到炎景熙居然打馮如煙,震驚過後,衝過去,扯著炎景熙的頭發,罵道:“炎景熙,你沒有良心,我媽對你那麼好,你居然打她,你這樣會招天譴的。”
炎景熙被炎蕊拉的頭皮發麻,忍無可忍。伸手,拽住了炎蕊的頭發,左右晃。
炎蕊從小嬌生慣養,不像炎景熙被打慣了,一點痛,就疼的哇哇叫道:“媽,救我,炎景熙瘋了。”
馮如煙看炎蕊被拉了頭發,左右看著四周,看到酒店擺設的花瓶,恨恨的說道:“我今天不教訓你這個野種,我就不信馮,我倒要讓你看看,離開了我炎家,你就是一條癩皮狗。”
馮如煙說著搬起花瓶朝著炎景熙砸去。
炎景熙看著那大花瓶,知道在這裏,自己會被欺負的頭破血流,也會遍體鱗傷,可,她無法退縮,也避無可避。
不過沒關係,她隻要不死,肯定就能好好的活下去。
炎景熙死死的盯著那個拋過來的花瓶,毫不畏懼,視死如歸,勇敢的迎接著。
突然的,一個身影落在自己的麵前,她隻覺得眼前一黑,被抱進一個懷抱中,頭也被人按在了他的頸窩處。
砰
隨著一個悶哼聲,是花瓶摔在地上後發出來的哐當聲。
炎景熙看著花瓶在地上四分五裂,詫異的看向抱著她的這個男人,有些恍惚,有些難以置信,腦子裏一片空白,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
陸佑苒目光冷幽的看著她迷蒙的眼眸,一貫的冰寒,冷聲說道:“你是笨蛋嗎?對著我的時候不是伶牙俐齒嗎?反應能力那麼差,也不知道躲一下。”
炎景熙是真的沒有想到陸佑苒會救她,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水火不容的,相互仇視,恨不得咬對方一口,讓對方不得安生的。
他怎麼會,怎麼會,幫她擋住花瓶呢?
“你為什麼要救我?”炎景熙震驚太大,還是問出來。
陸佑苒咬牙,犀利的鎖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過,你是我的後腿。我的女人,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
炎景熙的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脫口道:“我不是你女人。”
陸佑苒朝著她的嘴唇上吻下來。
炎景熙措不及防,他的嘴唇很冷,就如同寒冬臘月裏的冰雪天,可是會讓人很容易記住的溫度,她下意識的,往後推開了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炎蕊站在炎景熙的身側,看到他們接吻,原本鬱悶的心情一下子爆炸了,理智被妒忌羨慕吞噬,猛的推向炎景熙,吼道:“炎景熙,你不要臉,給我去死。”
炎景熙沒有防備,身體往前撞,不小心踩到碎瓷片,地麵又太滑,眼看著要摔倒地上的碎瓷片上麵,心提到了嗓子眼。
陸佑苒擰眉,閃過一絲的慌張,快的連他自己都沒有捕捉到,用身體攔住炎景熙。
衝力太大。
陸佑苒摟住炎景熙的瞬間,右腳踩在了破碎的瓷片上,沒有站住,摔倒在了地上。
炎景熙被他帶到了地上,趴在了他的胸前,聽到陸佑苒悶哼一聲。
炎景熙緩過來,看到周圍的碎瓷片,又看向陸佑苒蒼白的臉色,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陸佑苒垂著眼眸,喉結滾動,看到她眼中的擔憂,也不知道是他無力呢,還是怎麼的,眼裏沒有那麼的冰冷。
“你先起來。”話說出來,連陸佑苒本人都訝異自己的聲音怎麼那麼溫柔。
“好。”炎景熙趕快從地上爬起來。
“吖,這不是炎景熙嗎?”王展藝的聲音響起來。
炎景熙抬頭,看到王展藝親昵的挽著陸沐擎從一樓走出來。
她淡薄的目光落在他們相挽的手上,垂著眼眸,沒有看陸沐擎一眼,扶陸佑苒起來。
炎蕊看到地上破瓷片上的血,知道自己闖禍了,愣著,話都說不出來。
馮如煙過去牽住炎蕊的手,壓低聲音說道:“怎麼不看對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