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熙淡淡一笑。
人各有命吧。
她隻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你雞翅膀買了嗎?”炎景熙轉移了的話題問道。
尚捷聿深幽的望著炎景熙,問道:“你剛才笑什麼?”
“你不是問搞笑不搞笑嗎?所以笑了。”炎景熙解釋道,又揚了揚笑容。
“現在又再笑什麼?你在笑我嗎?”尚捷聿眯起魅瞳問道。
“每一個都有自己考慮的立場吧,如果他們抨擊你,說你變態,住在墳墓裏,比撒旦更可怕,比老鼠更肮髒,你會怎麼想,怎麼做?”炎景熙反問道。
“弄死他們。”尚捷聿陰冷的說道。
“所以,他們用善意的謊言來維持現狀的平安,或許你會覺得他們虛偽,狡詐,甚至是拍馬屁的惡心,但是,他們用謊言來給你增加樂趣以外,並無傷大雅,也能更好的活著,不是嗎?”炎景熙反問道。
“所以,你把我當成了一個笑話,蠢頭蠢腦的傻子?”尚捷聿眯起眼睛,鎖著炎景熙。
“那就要看你怎麼想了?有一個美女,給了一個乞丐一遝錢,而此時,正好有一個有錢的富家子弟開車經過,打開車窗,看著那個美女。
有人說,這個女的不要臉,是朵白蓮花,說不定是做雞的,給乞丐錢,隻是為了吸引富翁的注意,很惡心。裝善良,虛偽。
也有人說,這姑娘真的是心地善良,自己都窮的做雞了,還懂得給乞丐錢。
事實上,這個美女是那個富翁的妻子,那個乞丐是富翁趕出來的父親。
這個美女,被人詆毀了,很是難過,氣憤,就對著那些說她虛偽的人解釋了。
你知道是什麼結果?”炎景熙問道。
尚捷聿覺得這個故事挺有趣的,問道:“什麼結果。”
“那些認為她虛偽的人,聽到她的解釋,反而更生氣了,說道,這個老頭子這麼可憐,為什麼被趕出來,肯定是你傳得枕頭風,你還在這裏裝善良,你還要不要臉啊,你是不是勾上了自己的公公啊,你要是真的孝順,把自己的公公接回去啊。”炎景熙雲淡風輕的笑著說道。
“然後呢?”尚捷聿擰眉。
“然後,美女哭著走了,心裏很難過,很生氣,很委屈。
其實老頭子吃喝嫖賭打老婆,坐了牢出來,死性不敢,把兒子給他買的房子輸光了,還回去兒子家偷錢,兒子生氣才把老頭子趕出來。
錢是兒子讓媳婦給的。
所以,人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隻在乎自己認定的事情。解釋,更多的,隻會讓對方更氣憤,因為,你反駁了別人的認定,試圖去推翻別人的人生觀,他們的自我防備,會讓矛盾更深,更加憎恨和厭惡。
如果我說,我笑,真的是因為你是傻瓜,你認可嗎?”炎景熙歪著腦袋,調皮的問道。
尚捷聿笑了。
如果炎景熙沒有說上麵這段話,直接說,我笑,是因為覺得你是傻瓜,他肯定會非常的生氣的,沒有人敢說他是傻瓜,他會把她丟去喂鯊魚。
因為,他自己確實不認為自己是傻瓜。
她說的很對。
他不接受所謂的對的,他隻接受自己認定的。
“炎景熙,你一直這麼灑脫嗎?”尚捷聿好奇的問道。
炎景熙的眼中彌蒙上一層氤氳的霧氣,心中,又酸又澀的,慢慢的,這股傷,淡淡的,縈繞在身體的血液中。
但是她並不想跟尚捷聿傾訴自己的過去,轉移了話題問道:“你不要吃雞翅膀了嗎?我們站在你家門口很久了。”
“不想說啊?”尚捷聿看出端倪。
“不灑脫,有在乎的東西,卻又無可奈何,因為認定不同,各持己見,求而不得,索性,放手。”炎景熙意味深長的說道,下頷瞟向他門。
尚捷聿伸手,五指按在指紋處,門自動打開了。
這場景,炎景熙在科幻電視裏看過,當時看的時候,她心中總是帶著一個問題,問身邊的尚捷聿道:“你就不怕停電,你鎖在門外進不去啊。”
“我裏麵有發電機,二十四小時供電。”尚捷聿說道。
“那你的發電機壞了呢?”炎景熙問道。
“我外麵有緊急電源。”尚捷聿解釋了一句。
“你的發動機壞了,燒壞了電路,你又緊急電源也沒有用啊。”
尚捷聿:“……”
“我設計的時候,設計了另外一條緊急線路。”尚捷聿自豪的說道。
炎景熙勾了勾嘴角,“一道電不小心劈下來,劈到了你的發動機上,發動機自然,燒毀了你的兩條線路。”
尚捷聿眯起眼睛,嗤笑一聲,“我說炎景熙,哪有這麼容易被雷劈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炎景熙指了指他的別墅,“應該裝一個小門,應急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