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逸火的別墅
左弩解開安全帶,淩厲的目光掃向林水芸,要求道:“如果不想死,就待在車上哪裏都不要去,等這件事情處理好了,我再帶你去見你哥。”
林水芸看著左弩緊急的離開,眼眸沉了下來,好像攬了世間的風霜,暗的如同幽林中的小溪。
思維迅速的運轉著。
秦逸火為了她才招惹了桑迪,桑迪被迫殺了全哥,這份怒氣在秦老爺子的慫恿下越發的昌盛,帶著毀天滅地壓力撲向秦逸火。
他仿佛站在矛盾的中央,四麵八方的仇敵一起湧向他,生死一線。
而最讓他難過的,是自己的父親聯合外人一起要置他和他的兄弟於死地。
林水芸的心微微抽痛著,眼中彌漫上了濕潤的霧氣。
這份痛,比陳警司遺棄她,不知道重了多少倍。
人,有所為,有所不為,至少,要讓自己問心無愧。
林水芸拿起手機,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朝著大廳走去。
*
“秦逸火,你故意詐死,設計讓桑迪哥賜死了全哥,你要怎麼給桑迪哥交代。”桑迪身邊另外一個爪牙胡迪質問道。
“你放屁,什麼詐死,我老大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一天,被搶救過來的。”右弩圓瞪著眼睛吼道。
“誰能證明呢,秦天國際醫療中心是你們的,你們想說什麼就是什麼咯。”胡迪輕飄飄的諷刺道。
“可是是全哥找人下藥的,是全哥先想置我老大於死地的。”左弩幫腔道。
“全哥死了,你不要含血噴人,據我所知,那個給秦逸火下藥的人安全回家了,如果真是全哥找人下藥的,你們為什麼要放過那個下藥的人,明顯是你們設計陷害全哥。”胡迪咄咄逼人道。
“那是……那個女孩……”
“左弩。”秦逸火站起來,幽幽的喊了左弩的名字,沉靜的如同寶石般的眼眸雍容的看著胡迪。
林水芸擰起眉頭,看向人群簇擁中的他。
看起來,他麵不改色,靜的好像秋日裏萬裏無雲的天空,空曠遼遠,深不可測的眼中有種寂寥,隱藏著很少人能發覺的傷痛。
她的心被揪了起來,隱隱的作痛。
秦逸火沉穩的走向胡迪。
人群裏忘了呼吸,全部的目光跟隨著他而移動。
林水芸知道,他製止左弩說起她,是不想把她出賣全哥的事情說出來。
如果被桑迪知道,她出賣的全哥,估計桑迪不會放過她的。
“你想要什麼交代?”秦逸火問胡迪道,眼神變得淩睿了起來,有種攝人心魂的力量。
胡迪眼眸閃爍著,頓時沒有了膽量。
“逸火,是左弩和右弩逼死了全哥,我們應該給桑迪哥一個交代的,這樣吧,把左弩和右弩讓胡迪帶回去,讓桑迪哥發落。”秦老爺子冷漠的開口道。
林水芸清晰的看到秦逸火的眼中掠過一道傷痕,快速的隱藏在浩瀚的眼中。
她知道,如果左弩和右弩跟胡迪走,凶多吉少。
胡迪有了秦老爺子幫腔,有了底氣,說道:“您可能不在家,你不知道你的兩個手下是怎麼逼桑迪哥殺死全哥的,全哥相當於桑迪哥的左膀右臂,你怎麼的也不能縱容你的兩個手下吧。”
“左膀,右臂,你要哪條?”秦逸火沉聲問道。
林水芸心裏一緊。
“老大不可以,這件事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右弩跪在地上請求的說道。
秦逸火鋒銳的光掃向右弩,命令道:“拿刀來。”
“不可以啊,老大。”左弩也跪在地上,“我這條命不要了,我跟他們回去。”
秦逸火幽冷的光掃過左弩和右弩,沉聲對著旁邊的手下吩咐道:“把刀給我拿來。”
林水芸看向秦老爺子,他一幅看好戲的模樣,仿佛期待著秦逸火的手被砍掉。
如果她有這種爹,寧可不要。
“笑死人了。”林水芸出聲,撥開黑壓壓的人群,走了進去,看著胡迪,冷聲道:“你們賊喊捉賊,臉皮可不是普通的厚。
“你是誰?誰給你的權利在這裏嘰歪。”胡迪陰冷的看著林水芸。
林水芸宛然一笑,“知道真相的人。”
“什麼真相?”胡迪追問道。
她看向秦逸火,秦逸火幽深的目光也看向她,壓低聲音道:“別鬧,先回去。”
林水芸當作沒聽見,手放在背後,走到胡迪的麵前,“請問,你跟全哥是不是很熟?”
“當然熟,他是我得兄弟。”胡迪想都沒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