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之後
秦逸火先踏進門口,優雅從容,麵無表情的幽深,視線上移,落到了林水芸的臉上。
林水芸從宋靳軾的身上跳了出來。
氣氛格外的詭秘,像是暴風雨爆發之前的寧靜。
誰都沒有說話,呼吸聲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報告指揮官,夏洛紫正在裏麵。”一隊的教官彙報道。
秦逸火的目光一直盯著林水芸,沒有移開過,冷聲道:“全部帶走。”
這個全部裏麵,包括林水芸。
林水芸被壓到了車上,是跟宋靳軾分開的。
隻是,秦逸火也不是和她一輛車。
車上坐著三位士兵。
他們麵色凝重,也不說話。
“那個,你們要帶我去哪裏啊?”林水芸不解得問道。
沒有人搭理她。
她越來越覺得心中沒底,也不知道秦逸火聽到她和宋靳軾的對話多少?
可能誤會了什麼吧。
“那個,我是忠的,是我打電話給秦逸火通知你們來的,我是內奸。”林水芸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那幾個人像是死人一樣,就是不回她的話。
她的手機還落在別墅呢。
“那個,我要見你們的指揮官。”林水芸要求道。
好吧,他們還是沒有理她,把她關在了一個漆黑的很臭的小屋子裏。
林水芸一開始覺得吧,秦逸火應該馬上就放她出去的,因為她是無辜的,還是她通風報信的呢,不然,說不定夜華都帶著夏洛紫走了。
她是大功臣,拯救了他們的英雄。
不過,現實就是,想象很美好,結果很殘酷,反差太大,心裏才會不舒服,覺得委屈,抱怨和不甘。
她被關在小屋裏關了一夜,一天,又一夜,一天。
秦逸火沒有來過,士兵也沒有來過。
沒有吃,沒有喝,就連上大號,都在漆黑的小屋裏上。
她從小到大,雖然過的很苦,還沒有受到這麼大的屈辱過。
那待在小黑屋裏的兩天,簡直不是人過的。
畜生還能喝上一口水呢。
第三天
有人打開了門,陽光太強,林水芸不太適應,用手擋了擋,眯起了眼睛,
“78274號,跟我來。”士兵說道,口氣不太好,好像,對待囚犯和俘虜一般。
林水芸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口渴的嗓子冒煙,沙啞的問道:“能給我喝口水嗎?”
士兵不說話。
林水芸估計這個士兵沒有權利,也沒有再說話。
他們不至於讓她死吧。
士兵在一個門口停了下來,敲門,彙報道:“上校,78274到了。”
夜冰瑩開門,同情的看著林水芸。
她因為都沒有睡好,黑眼圈很深,臉色蒼白,眼神無力,因為喝,嘴唇幹裂了,還有些血。
夜冰瑩擰起眉頭,“進來吧。”
她又看向士兵,吩咐道:“準備好一點的飯菜,送過來。”
“是。”士兵敬禮後離開。
夜冰瑩把水杯遞給林水芸。
林水芸捧起水杯,咕嚕咕嚕,兩三口,把水喝光了。
夜冰瑩又給她倒上一杯水。
林水芸心中有很多的疑問。
她接過水杯,又喝了一杯,才好些。
夜冰瑩遞給她一個麵包,一瓶牛奶,沉聲道:“先吃點墊墊饑。”
林水芸也不跟她客氣了,餓到快昏厥了,大口的咬了麵包,含糊不清的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夏洛紫死了嗎?”
“我哥說,是宋靳軾帶你去的?”夜冰瑩擰眉問道。
林水芸點頭,沒什麼好隱瞞的。
“知道你剛才呆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嗎?”夜冰瑩跳躍性的問道。
林水芸搖頭,啃著麵包。
“懲罰營中的一部分,叫小黑屋。犯了錯的人,會被關在裏麵,沒有人經過,沒有人說話,沒有水,沒有食物。人被關進去後,二天後給一杯水,六天給一碗飯,周而複始,知道誰把你關進去的嗎?”夜冰瑩憐憫的看著她。
林水芸眼神黯淡了下來,失去了光澤。
她不笨,想了一下,停頓的時間不是因為不知道,而是,她在調整自己的情緒,不大悲,不激動。
“是秦逸火。”林水芸說的是陳述句。
夜冰瑩麵有難色,說道:“他吩咐讓你在小黑屋一周。”
林水芸定定的看著夜冰瑩,水霧在眼中蔓延了上來。
她覺得自己可以無堅不摧的,畢竟,已經是很成熟的年級,習慣性的自我調節,自我安慰,自我分析和自我消化。
可有一瞬,她覺得心口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