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芸拿開秦逸火的手,示意他一個人走。
秦逸火擰眉,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在他們掙紮的時候,林水芸聽到水下有異動的聲音,石頭滾落下來。
林水芸擰眉。
這種情況應該是裏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崩塌了。
可能是大量水衝進去,破壞了平衡。
也有可能是他們用來擋住洞口的帳篷被吸了進去,也失去了平衡。
總言而之,潘多拉手環和潘多拉寶盒長埋於地底下,永遠不可能再有在世界上出現的那天。
或者,這對全世界都是好事。
當權利無法平衡的時候,造成的就是殺戮。
而他們,也會陪著潘多拉寶盒一起葬身在這裏。
心裏有些悲傷和難過。
人就是追求那些無法追求的東西,反而害了自己。
秦逸火拉著她一起往上遊。
右弩也陪著他們。
林水芸憋著的氧氣耗盡,氣泡從口中冒出來,心,肝,脾,肺,都難受的好像千萬隻蟲子在撕咬。
窒息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更多的氣泡出來。
秦逸火擔憂的看向她,吻住她的嘴唇,把口中的氣息傳給她。
林水芸有種想哭的衝動,心尖顫抖地厲害,悸動一圈一圈的流進血液中。
秦逸火把氣息度過她,她沒那麼難受了,平靜了下來。
不過,他也活不了。
他真的是致情致性,對夏洛紫這樣,對她也這樣。
她還有什麼好抱怨地呢?
右弩也沒有離開,擔憂的看著他們。
秦逸火示意讓右弩走。
右弩搖頭。
林水芸視線越來越模糊,腦子裏趨於空白,閉上了眼睛,昏迷了過去。
身體沒有了力氣,隨著水流,橫躺了過來,懸浮於水中。
秦逸火握住了林水芸的手,十指相扣,解開外麵的兩用衫,把他們兩個人的手臂綁在了一件衣服上。
右弩也昏厥了過去,秦逸火沒辦法抓住他的手。
氧氣,也從他的體內消失殆盡。
氣泡,從鼻子裏冒出來。
秦逸火拖著林水芸,遊向右弩,抓住了他的手臂,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咳了一下,氣泡也從他口中冒出,徹底了沒有了賴以生存的氧氣,三個人,一起全部橫了過來。
在他昏迷之即,看到不遠處泛起了白花花的浪,好像有什麼東西朝著他這邊衝過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水芸深吸了一口氣,驚醒過來,坐在了床上。
她睡在一個小房間裏,四周是銅牆鐵壁,對麵有電視,有門。
這是哪裏?
秦逸火和右弩呢?
他們怎麼樣了?
林水芸想都沒有想的從床上下來,腿發軟,沒站的住,蹲了下去。
門被推開了。
入目的是高幫的靴子。
林水芸的視線往上。
黑色的皮褲,黑色的皮衣,披在肩膀上的卷發,妖豔的紅唇,驚豔的臉孔和嫵媚的大眼。
隻是,她的右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疤的顏色還是紅色的。
乍一看,觸目驚心。
就像一朵潔白的玫瑰花上,出現了一條血痕,讓那份妖冶渲染的淋漓盡致。
過了五秒,林水芸的腦子才開始運轉,想起來這個人是夏洛紫。
“好點了嗎?”夏洛紫微涼的聲音響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林水芸很詫異。
她對她怎麼會在這裏並不關心,緊接著又問道:“秦逸火呢,右弩呢?他們怎麼樣?他們沒事吧。”
夏洛紫勾了勾妖冶的唇角,坐在她的床上,說道:“別緊張,你昏迷最久都醒過來了,何況他們。”
林水芸鬆了一口氣,“我能見下他們嗎?”
夏洛紫看向手臂上的時間,“再過半小時吧,夜華和他有事再談,你剛醒,需要休息,他剛才一直守著你,看到你健康,他也安心。”
林水芸不解的看著夏洛紫。
她一點都摸不透夏洛紫的心思。
“你為什麼救我?”林水芸問道。
夏洛紫輕笑一聲,“我要是不救你,逸火非要殺了我不可。”
“我們之前鬧得不開心。”林水芸說道。
“嗬,”夏洛紫妖嬈地笑了,“我樂見,說明你很在乎逸火,逸火都光棍了三十幾年了,好事。”
林水芸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你是故意和我吵架的?”
“也不算是故意吧,剛好碰到了吵架的機會,不過也好,逸火情商低,不懂得表達,這次機會,讓他知道了,誰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夏洛紫笑道。
她本身就長的好看,笑容瀲灩了她的容顏,就連那條觸目驚心的疤也遮蓋不了她的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