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強心裏極為不平靜，可表麵上卻淡淡地說，“有本事的人都是瘋子，不過，這些瘋子都在體製外，要是我有幾個上市公司，我也能這樣瘋。”
馮長河小聲問，“何主任，這個蘇總和方小波早認識嗎？”
“看樣子好像聯係過，但奇怪的是兩人卻沒見過麵吧，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何誌強也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唐誌斌輕笑一聲，“剛才蘇總的話不是很清楚嘛，看來是方小波的學生為他們牽的線，難怪方小波這麼牛，切……”他的心裏是滿滿的不平。
沈局長搖頭，“不，蘇總是省上一位領導牽線過來的，通過政府轉告我們，讓我們聯係蘇總的集團公司參與清水河的開發……”
可他自己也無法明白，這蘇苗和方小波為什麼會認識，而且竟然一起遊泳，這無論如何想，也想不清楚。
蘇苗換了衣服從河岸看準一個位置就跳了下去，對著方小波大喊，“方小波，快點下來啊。”
方小波沒準備，兩人向河中間遊了一段，這一段正是一個彎道的擴大部分，八月底正是旺水季節，水麵足有七十多米寬，而且水很深，特別是靠近對麵的部分，那是方小波也不太敢過去的地方，因為那邊水深且有暗流，一般人哪敢過去。
蘇苗來了勁，看著並不太寬的河麵，對方小波說，“方小波，我們遊到對岸去。”
“蘇總，我們是來遊泳的，是來感受水質和遊泳的快樂的，卻沒有必要冒任何危險對不對？”
“方小波，你錯了，我這人就喜歡冒險，有句話叫富貴險中求，所以，我想遊過去，你敢嗎，如果不敢，就在這邊等我。”
“我不敢，是怕你危險，我對自己負責，有什麼不敢的。”方小波也不勸，反正自己也有種衝動起衝過去。
“好，那我們比賽一次，你贏了我給你十萬獎金。”蘇苗哈哈地笑了。
方小波遊泳還是不錯的，但他想對專業選手來說，他又太業餘了，所以他不敢說自己會贏。
而且他分析，這個女人如此好勝，就算給自己十萬又有什麼意思呢，反正自己一定會認為這是在施舍自己。
“好吧，那就比賽，我對錢可最有興趣。”方小波反而說出相反的意思。
兩人卯足了勁向對麵遊去。
很快兩人就進行激流區，方小波突然感覺到一陣猛烈的衝擊把身體向下遊狠狠衝去，這水又冷又急，他一下子被衝下幾米，趕緊用力穩住，然後抬頭看向蘇苗，蘇苗開始還覺得平穩自己，不足為慮，哪知也在這一瞬間被衝出幾米，而且已在方小波的下方。
她努力穩住身形，但此時要再向對岸衝擊就困難了。
方小波快速向她遊來，明顯是過來幫助她，這猛然激發了她的那股不服氣的傲氣，大喊一聲，“方小波，往對岸遊啊，不然沒錢掙了。”
說完，她奮力向對岸遊去。
方小波大聲叫道，“穩住身體，不要急。”他明白這女人很瘋，拉她回頭是不可能的，隻能提醒她，隻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