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也沒意思了，因為這明擺著是他說給馬小蘭，馬小蘭又傳出去的，這個女人，恨不得立即把方小波搞臭，然後讓他滾蛋，自已好升職。
辦公室裏一陣沉默，方小波冷冷地看向秦光明，秦光明抽了一口煙，“這個女人，真是個大嘴，小波，馮長河下了死命令，我和馬小蘭商量小學部工作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不想這個女人竟然會這樣傳消息，我一定狠狠臭罵她一頓。”
“沒有必要，秦校長，我還感謝你們呢，我真不想當這個副校長，撤了正好。”方小波將煙蒂掐來在桌上的煙灰缸裏，起身往門外走。
一拉門，門外正站著人，還有一個人舉手正要敲門，方小波楞了一下，不會吧，這麼快就來調查自已了，而且，威嚴地站在門外的這個人竟然是蘭曉婷。
敲門的是教育局的監察室的一個工作人員，蘭曉婷的一側站著學校董軍和辦公室的賀文武。
蘭曉婷望著他，目光立即柔和很多，方小波立即打招呼，“蘭書記，請進。”
蘭曉婷表麵上很威嚴，“方校長，你們在商量工作？”
“沒有，說說事。蘭書記請進。”方小波退回到辦公室門內，手微微一舉，請蘭曉婷進去。
蘭曉婷剛走了一步，鼻子微皺，“重新找個地方吧，這煙味我聞不慣。”
秦光明楞了一下趕緊過來，伸出手習慣性要握手，“蘭書記，歡迎歡迎。老賀，去把會議室打開，通知學校中層幹部過來開會。”
“不用了，你和方校長就行，我們問問情況就走。”蘭曉婷淡淡地說，並沒有伸出自已的手，秦光明略略尷尬，悄悄縮回手來。
會議到，隻有四個人，方小波接過蘭曉婷的保濕杯，“蘭書記，我給你倒點石壩的泉水。”
“好啊，好久沒喝石壩的水了，要自來水，不要純淨水。”蘭曉婷淡然一笑，盡量不表現出兩人的親密。
倒了水，方小波坐在蘭曉婷對麵，蘭曉婷端起水，輕輕喝了一口，說，“秦校長，談談情況吧。”
秦光明擦了一下汗，沒想到教育局的調查這麼快，不由轉頭對方小波說了一句，“方校長，對不起了……”
方小波一楞，瞬間明白過來，原來蘭曉婷是過來調查自已昨天的事情的，這何誌強真來得快啊，昨天肯定把他氣壞了，或者是他被陳前進等狠狠罵了一頓，所以要對自已動手了。
方小波鼻子哼了一下，並不說話。
蘭曉婷詫異地看了方小波一眼，心說這個方小波又惹什麼禍了？
“蘭書記，方小波的問題性質是十分嚴重的，從昨天到今天，我們認真做了反省，讓他仔細查找問題，目前……”
蘭曉婷臉一變，凜然地看了方小波一眼，“等一下，方小波的問題等會說，現在先說說學校開學情況，小鄭，你做一下記錄。”
蘭曉婷的隨從立即點頭，“好，蘭書記，那我就先問，秦校長，先說說學校報名情況吧，應報名多少，實報名多少……”
蘭曉婷的目光看向方小波，是想從他目光中看出到底是怎麼回事，方小波平靜地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哼了一聲。
秦光明也不太清楚一些情況細節，“蘭書記，我立即讓辦公室的人收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