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倒像是她倒挺負責的，方小波心想這倒也真是，隻要學校有老師，就多一份安全。他問，“幼兒班的什麼時候睡覺？”
“八點半統一洗漱，然後睡覺，我和黃玉蘭負責，等孩子們都上床了，我就回去，黃玉蘭和學生住一個房間，孩子們有什麼事，她全權負責，如果她沒辦法處理，立即電話通知我或者通知胡玉芬老師……”
蘭曉琴一口氣介紹了整個過程，然後將目光看向方小波。
方小波坐在她對麵，“怎麼在辦公室吃零食啊？”
蘭曉琴“這…哦…方校，我走的時候會打掃幹淨的，老大，我不吃東西心慌啊。”
“慌啥慌，要吃就回住處去吃，老師要注意形象，你在辦公室吃零食，那學生是不是可以在教室吃零食啊。”
“下課當然可以啊，而且我上課也沒吃，老大，別管這麼多好不好嘛…再說了，秦校長昨天還吃過我買的薯片呢，他吃了，說這個真好吃，難怪學生喜歡……”
“別說這些了，蘭曉琴，你說說初中班的輔導老師到哪裏去了。”方小波怕她不說實話，故意臉一沉。
“這個…這個……”蘭曉琴果然不說。
方小波盯住她，一副不說不準離開的樣子，蘭曉琴遲疑半晌，“方校長，這個…這個……”
“快說，別支支吾吾。”
“那…那…”蘭曉婷故意偏過頭，從窗口看向教室的五樓，五樓是學校的檔案室和工會活動室，那樣子，好像是說那些人在五樓。
方小波看了一眼，果然上麵有燈光，轉著看向她，她卻說，“方校長，我真是不知道啊，真不知道……”
方小波怎麼不明白，站起來對蘭曉琴說，“年紀輕輕，就知道耍滑，給我好好學習，今晚把學生守著都睡著了再回去。”
他走到五樓，工會活動室的門關得緊緊的，窗子掛有窗簾，隱約可以聽到裏麵的聲音，方小波聽了一會，裏麵的人在打麻將，好像還打的五元起注，談笑的聲音不算輕，可因為裏麵的密封性很好，所以聲音傳得並不遠，就算在門口，感覺聲音也不是特別大聲。
裏麵的其中一個，正是教導主任董軍，其他幾個人方小波都認得，他猶豫再三，沒有敲門。
剛剛想走，突然裏麵傳來電話的聲音，是董軍的，他對其他人說，“別說話，小學部陳老師的電話，”然後接通電話，問，“什麼事？”
剛才經過學校多媒體室，小學部的學生看電視，在後麵玩手機守學生的就是那位陳老師。因為玩手機太專注，所以並沒有看到自已。
方小波在附近發現了蘭曉婷的影子，估計是蘭曉琴跑過去看幼兒班的學生時，故意說漏了嘴，把自已過來的事說給陳老師知道了，陳老師這才趕緊打電話給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