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時間上的確定得和程靈靈把承建合同簽了之後，我考慮得讓程靈靈也加入，所以肯定無法確定準確時間，可陶秘書過來是怎麼說的你知道嗎，他說陳書記決定搞一個奠基儀式，讓我把時間和我們這邊要安排出席的人給他一個，這…小波，你覺得他這樣說合適嗎？”
方小波點點頭，“是啊，這樣的人當秘書，連局麵都沒搞清楚，真不是秘書的料。這事首先得搞清楚陳書記為什麼讓他過來，為什麼不在電話裏通知，充分說明陳書記對你十分重視，對你十分客氣。這裏麵有同學情，有相互的支持的情誼，他竟然不懂，讓人費解。不過他剛上任，會不會是他不了解你和陳書記之間的關係？”
蘇苗冷冷一笑，“小波，這個人不是跋扈就是白癡，懶得管呢，還算他聽得出我的逐客令，自己選擇滾蛋。”
看站蘇苗越說越氣，方小波伸出手將蘇苗拉在自己懷裏，“蘇總，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消消氣吧。”
蘇苗歎一口氣，從方小波的懷裏走出來，“小波，分析自己的位置是秘書的最基本功底，包括你，包括我，我們其實都是一個不斷分析自己的位置，不斷利用自己的位置優勢來獲得自己利益的過程，陶洪是自不量力了，你以後可得汲取這方麵的教訓。”
“怎麼又說到我了，蘇姐，快看這圖紙吧，程靈靈昨晚幾乎沒睡覺才弄出來的。”
蘇苗將圖紙放一邊，“小波，姐不是對你好才說你的嗎，那圖紙給負責設計的人就行了，而我給你探討的是管理，你不要以為對你沒用，小波，我是說，這對你特別有用。”
方小波看向蘇苗，蘇苗那關切的目光真讓他感動，蘇苗說得沒錯，自己有很多方麵是需要學習的，蘇苗太在乎自己，所以總是特別關切自己。
但這又是一個很危險的事，蘇苗對自己如此關心，她和自己的這種關係到底算什麼，兩人似乎都不願意去觸及，隻是關心對方，隻是兩人在有機會的時候縱情享受？
“姐，我知道你關心我，我會一直聽你指導的，隻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想考慮多一點，也沒可能啊。”
蘇苗定定的看著他，看得讓方小波心裏發虛，就在方小波想打破這種壓抑的沉默時，蘇苗說道，“小波，你想錯了，你比任何人都有可能，你現在是第一書記，可一年半載之後你是什麼職務，你現在是石壩學校的副校長，以後呢？你的職務肯定會不斷上升，但是，目前你的職務可以用很低來形容，現在敢想敢衝，不顧一切是正常的，可如果不能好好處理一些問題，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機會施展你的才能。”
“是啊，好多事我就是想得很簡單，憑自己的想像來做，至於以後，我真不知道以後我會怎麼變化，我會不會變成自己都不喜歡的那類人？”
“當然，任何一個人都會成長的，小波，剛才陶秘書讓我不滿的有兩點，一個是不去理解陳書記的用意，二是對對方沒有足夠的尊重。當秘書的，主子自然是他背後的權力象征，可自己就得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如果哪一天自己不是主子的秘書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