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奇怪，兩個人在很遠的浙大相見，本以為再也無緣相識，最後卻發現兩個人竟然是一個省的，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有關係。
因為他和自已的哥哥一起出來出差，這種關係雖然是間接的，但卻因為今天的突發事件讓兩人見麵了，從剛才的情況看，方小波似乎對陶然的關注比對陶洪的關注更多。
陶然盡量掩飾住內心的驚奇，淡然地問，“是啊，你女朋友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女朋友？”方小波一瞬間想了很多事，陶然和陶洪是兄妹，如果陶然明確自已和林思思是男女情侶關係，那這事可能迅速會從陶洪的嘴裏傳給陳前進，陳前進吃飯時故意的提醒，就是指向自已要搞清楚自已的位置，不要和林思思過於密切，所傳遞的信息，就是他會堅決反對兩人產生任何男女感情的，陳前進是以防範於未然的口氣說的，哪知這些其實已是事實了。
所以，此時的方小波，必須讓陶然明白，他和林思思的關係隻是師生，而在浙江大學那個樣子，是裝出來的。
“你是說那女孩啊，她哪裏是我女朋友，是我一個學生，特別調皮的那種，在你麵前她那是故意裝出來給別人看的。”
“那樣啊，看來我是看錯了。”陶然腦海裏浮現出當時的情境，要說當時的方小波，的確看不出那種情侶的感覺，可那林思思，卻真是熱情是火啊，粘乎乎的，很難相信兩人不是情侶。
但方小波的表現和此時的話，陶然也無從反駁，“方小波，怎麼回事啊，你這車技，不會開就別到城裏亂逛，省城交通擁堵，這次算你運氣好，要是你受了重傷，那可就麻煩了，另外，對方的車怎麼樣，有人受傷嗎？”
方小波腦海裏突然想到，陶然是紀委的人啊，那陶洪今天到那小區去是找紀委領導還是找陶然呢？
“陶然，你哥今天上午是到你那裏去了嗎？”
“對啊，他也難得有空過來看看我，怎麼啦？你該不會說是他沒和你在一起才出現車禍的吧？”
“不會，當然不會，我自已的事，怎麼可能亂怪人。”
原來陶洪並不是去為陳前進搭退路了，不，也有可能陶然就是退路，但麵前這個人太年輕，她的級別應該不會很高，要幫程文雲這個事能量是不夠的，除非……對，除非是通過陶然找陶然的上級，紀委高層領導……
如此一來，他和程文雲所找的人豈不都是紀委的人，或者完全可能是同一個人，那就是省紀委書記。
既然如此，陶然應該已經知道程文雲的事情了，但方小波不敢提及程文雲的事，畢竟這事關係重大，自已沒有權力向陶然說這個事情。
“方小波，今天的事情嚴重嗎，你有沒有違章，對方的情況如何？”
“唉，陶然，我告訴你，我根本就沒違章，我正向行駛，前方車輛突然變道擋在我麵前，我躲避不及這才撞上去的，對方是全責……”
“那也該小心點啊，你慢點不行嗎？”陶然問到車禍情況時，與剛才又不一樣，她一臉嚴肅，“這種情況，你是有責任的，肯定是在江城開霸王車開慣了吧，以為街上的路都為你修的呢，方小波我告訴你，就最討厭不計規矩，自以為是的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