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按程序辦吧。”方小波真是緊張，可在這樣的場麵下，他強作平靜。
“好，那我的問話開始了，”陶然打開錄音筆，“方小波，我要問的第一個問題是，江城市陳前進書記和你是什麼關係？”
方小波一楞，這又回到信任的問題了，可看這很正式的樣子，自已少不得又要解釋一番，“陳書記和我並沒有私人關係，我是江城石壩鎮清溪村的第一書記，因為村民從山上移民到清水河的事情所以認識，主要是工作，很少接觸……”
“那為什麼程文雲到省上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會派你來呢？”
“很簡單啊，文雲公司發生了一些事，之前陳書記不知道，是因為很偶然的情況，我向陳書記說起這個事，但那時就是程文雲到省上來的時候，陳書記聽到這個事情之後，覺得事情特別嚴重，所以讓我聯係程文雲，並派他的秘書陶洪一起過來勸說。”
“方小波，你是一個村上的第一書記，你怎麼可能接觸程文雲公司如此機密的事情？這事連當地公安機關和紀檢部門都不知道吧？”
“是啊，這個事情相當複雜，有些還涉及到我的隱私，我可以不回答嗎？”方小波可不願意把自已和蘇苗的關係說出來，更不願意把自已和陳前進一起用餐的事說出來，否則，自已的很多事情就更難解釋了。
陶然沉吟一下，說，“好吧，這方麵也不是問題的主要方麵，我尊重你的隱私權，那請你回答一下，你為什麼能聯係上程文雲？”
“在得到陳書記的指示之後，我就去找程文雲的女兒，我相信程靈靈肯定有和他父親的聯係方式，這一點我相信你是能想到的。”
“如果這麼簡單，陳書記讓任何人去做都可以對不對？”
“當然，因為程文雲到省城來，是在醫院搞了個空城計，瞞過了興泰公司的人和在那裏的公安機關的人，程靈靈就是死，也不會透露她父親的行蹤的。”
“可她卻向你透露了，這是為什麼？”
“因為她相信我為她父親著想，她相信我對她說的話，我對他說，陳書記會為她父親申冤的。”
陶然心裏詫異，目光緊緊盯了方小波很久，板著臉問，“這些話誰都可以這麼說，為什麼單單會相信你？”
看陶然如此步步緊逼，方小波覺得好笑，特別是這個問題，自已真是不好回答，他不知道程靈靈到底喜歡自已與否，但在自已的強迫下，她是吻了自已，這次回去之後，不知道能不能來一百次。
方小波心裏輕鬆起來，突然想開玩笑，“這…這個就不好說了，總之相信一個人其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知道她會不會是喜歡我，陶然，你今天不是相信我嗎？你們都是女孩子，你說說，你為什麼相信我？”
陶然果然楞了一下，是啊，自已怎麼今天就如此相信他的話呢？可目前有錄音，她不能有任何個人情緒在裏麵，“方小波，你如實回答我提的問題，是幫我們解決問題，當然，也是幫你們，幫江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