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秦光明見方小波越扯越遠，隻得趕緊說正題，“小波，我走之前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說完了，你再說其他的好不好。”
“好，那你說……”方小波的口氣明顯意識到有什麼重要的事。
“小波，我走之前，就是那天局領導找我談了話之後，我一時糊塗……”秦光明雖然也把自已的事情說了，可卻是避重就輕，“小波，當時，我也是一時氣憤，對局裏的安排很不滿意，所以就做了這麼一件對不起你兄弟的事，小波，這個事情，還請你原諒啊……”
方小波半天沒說話，把電話掛斷。
秦光明還在裏麵不停地說著自已一時糊塗之類的話，卻被方小波一下子掛斷了電話，不禁一楞，他靠在牆邊，長長地苦笑一番，是啊，方小波從來沒當過校長，這種事從來沒聽說過，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他看著時間，給方小波兩分鍾時間讓他得到緩和，他不能讓方小波有機會把事情擴大，漫長的兩分鍾，讓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長的時間，數著秒數到了兩分鍾，然後他撥了電話，過了很久，方小波接聽了，一句話也沒說。
秦光明的臉在發燙，“小波，對不起。”
“秦校長，既然你都做了，又何必對我說，我不知道豈不更好？”
“小波，這個事情被監察室的人發現了，現在報賬沒通過，票據卻被監察室收走了，小波，現在我是沒辦法出麵去拿那些票據了，哥求你幫哥把那些票據拿出來好不好，小波，隻要你幫了我，我這輩子一定會感謝你的，我秦光明不是不知恩圖報的人，我一定……”
“秦校長，別說了，那些話此時說起來也沒多少意義，處理問題才是最重要的，你讓我想想……”
“好，小波，你考慮一下，有什麼問題，我一定如實說給你聽。”
“秦校長，這個事情如果我按照你的想法做了，你該不會還有什麼遺留問題吧，揩一次屁股算是念在同事之情幫忙，可要是以後還有什麼事情，我豈不成了傻子？”
“沒有，真的沒有，小波……”秦光明突然覺得這話說得不對，趕緊停下。
“秦校長，剛才蘭書記說你可能有事找我，讓我幫一幫你。我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嚴重的事，我可是問清楚了的，如果真沒有的話，以後出現的事，我直接向蘭書記彙報，你可沒任何機會了哈。”
“不，小波，你等等，我考慮一下，考慮一下……”秦光明全身的衣服已濕透，一把把抹去臉上的冷汗，“小波，還有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這樣吧，小波，的確還有些遺留問題，過兩天我回來和你說清楚，該我負責的我絕不推脫，我一定出麵把事情處理好，今天這事很急，麻煩兄弟跑一趟好不好？”
“可秦校長，我去了，監察室的會把票據給我嗎？”
“會的，這個事情何局長和蘭書記都知道了，蘭書記給我電話，讓我找你的。”秦光明不得不把事情完全說清楚。
“這樣啊，秦校長，我馬上把胡主任找過來問一下，我盡快處理這個事情。”
“好，謝謝兄弟哈，過兩天回來，當哥的請你，一定讓你滿意的，小波，謝謝你，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