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波當然知道這三個人的微妙關係，都不想挑出唐光勇的事，誰說出來誰就得罪人，杜亮這貨怕得罪人，把事情扔給自已，無非是他了解一些自已和程靈靈的關係，自已會代表程靈靈說話。
方小波想了想，淡淡地說，“作為學校嘛，當然是希望原來小學的那塊地和那山坡能盡快拿下來，陽光集團出錢，我們出地，這是天大的好事啊，也是形象工程，搞好了，是為鎮領導們貼金啊。”
杜亮見方小波並不說唐光勇的事，心裏有點急，程靈靈打電話問了他兩三次了，而且說過，如果他解決有困難，她直接找陳前進或者陽光集團，這讓他十分窘迫。
“小波，程總和你…她是你女朋友吧？”杜亮打算拿出殺手鐧。
在座的其他人都是一驚，特別是何娟覺得根本不可能，這兩人根本沒有交集啊，怎麼可能就在一起了。
馮長河和唐誌斌也是一臉的詫異，目光緊緊盯著方小波，方小波恨不得踹杜亮幾腳，這樣提出來，擺明了是要他把唐光勇的事情提出來，如果此時方小波不說，杜亮一定會對程靈靈說他是提供了一個大家商議的機會，可方小波都不提出來，我也不好再提了之類的話。
方小波淡淡一笑，“是女性朋友，不是女朋友。杜書記，你真行啊，我和程靈靈認識的事你都知道，可你知道不知道，程家在江城與興泰公司的矛盾？”
杜亮點點頭，“略有所聞，聽說兩家公司互不相讓，程家一敗塗地，唉，程靈靈為了借助陽光集團的勢力，所以才找到你的吧，小波，我隻是亂猜，你別多意。”
方小波看著馮長河與唐誌斌，兩人詫異之間卻是不說話，其實兩人經杜亮一提醒，一下子就明白方小波在其中的作用了，蘇苗對方小波另眼相看，方小波說的話，蘇苗幾乎都相信，所以程靈靈搭上蘇苗的這條線，方小波起著最重要的作用。
但程家和高興泰之間的決鬥已有了結果，這一結果卻是十分隱秘的，連杜亮都不太清楚，方小波卻大概清楚。
這得益於蘭曉婷，蘭曉婷經不住方小波的磨，悄悄透露了一些江城領導的重大變動，特別是高誌鵬受到牽連，已停止了正常的工作。
他打算嚇嚇唐誌斌，讓他知難而退，“程家雖然當時一敗塗地，可現在不一樣了，陽光集團出麵，所有想阻擋景區開發的人，所有要生事的人，都將被重懲。程靈靈說過，目前她也隻是在猶豫要不要對陳書記說一說，她怕一旦給陳書記說了，給杜書記你們幾個主要領導帶來負麵影響，到時，你們會以為她不會處事，給基層找岔子…再說了，興泰公司都已倒下了，她也不怕石壩能生出什麼妖怪……”
方小波故意裝出失言的樣子，趕緊端起酒杯，“喝酒，喝酒，不說了，這些事與我無關，程靈靈的事她自已解決，她自已解決。”
但此言一出，無疑是一枚炸彈扔在這幾個人頭上，一下子桌上的氣氛緊張起來。
興泰公司倒下？這枚炸彈炸下來，那無疑是江城最大的新聞，可為什麼一切卻靜悄悄的，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