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帶到我房裏的時候也不過半刻鍾的時間,也讓我想好怎麼對應妮妮了.

"水心兒你個大壞蛋.你說好要讓我送你走了!卻給我逃跑?啊.?"妮妮一進門就像個花瓶似的站在門口用柔荑直直的指著我像沸騰已久的熱水,罵聲破口而出.我輕輕的笑著,看著妮妮圍著我問著問那的也不答話.心裏暖暖的,原來有人關心是這樣.

"好啦好啦,妮妮!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乖乖哦,來來坐下來喝口水在接著說."我從茶盤裏拿出一支青花茶杯,慢慢倒了杯茶酒遞給了妮妮.

妮妮拿著圓圓的美目狠狠瞪了我一眼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剛又要接著說起來.猛的像是想起什麼,敗壞氣急的說:"好啊你,你又欺負人家,嫌我囉嗦,你!"

"冤枉啊,大小姐!我這不是讓您喝杯茶接著說嘛.."我眯起眼來嗬嗬的笑,攤攤手.

"你....你...."妮妮說不過我站在原地急的跺腳.

"嗬..嗬嗬...."我在也忍不住心裏的笑意笑出聲來,卻又想強忍著,斷斷續續的笑聲,更是讓妮妮氣的咬牙切齒.

"好了,我不逗你了!快坐下,我要和你說正經事."我忍下笑意,但臉上仍是笑得眼睛眯成一條小縫.

"哼!"妮妮看我要說事,雖氣的不行,卻也哼哼著坐到我身邊.

"妮妮,過不了幾天我又要走了..."我故作輕鬆的說.

"又....又走,你要去哪?你說過要帶我打遍天下無敵手,攜手走遍江湖的.你又要扔下我自己去玩?"妮妮美目一瞪,狠狠的望著我.

"妮妮,這次是正經事!不是鬧著玩.你要乖乖的待在家裏,和你哥打打架、鬥鬥嘴、練好武功,到時候我回來了,一定好好的帶你周遊各國!我說話算話."我微帶嚴肅的臉膛,堅定的眼神讓妮妮知道這次事情或許是真的嚴重.也不好多說什麼,再三要我保證回來帶她出去之後,喜孜孜的去準備讓廚房多加幾個菜.

我微微歎了口氣,又喝了口茶,對著空氣說道:"絕域,打桶水來上我沐浴吧!"

"是,小姐!"

◇◇◇◇◇◇◇◇◇◇◇◇◇◇◇◇◇◇◇◇◇◇◇◇◇◇◇◇◇泡在微燙的水裏,一天以來的疲勞也得到了放鬆.來到這個世界十五年,在現代過了二十三年,地府二年,加起來一共四十年.在以前那二十三年裏,我活的渾渾噩噩,從一顆低賤的棋子,變成高人一等領頭羊.地府二年,我感受著那真摯的關愛,我那冰冷的心悄悄的融化,讓我真正體會了人情冷暖,讓我知道了真心實意.這個世界的十五年,雖一來到就被拋棄,卻也有水無花的包容,她從不懷疑我,真心的對我,雖並不是親生母親,但也足矣.還有絕域和妮妮,絕域雖不多說什麼,但那擔憂的眼神,訴說了他也是真心實意的.妮妮就更不用說了!本就是一個出自一個世界的人,更是依賴於我.看來我來到這個世界,是真的對了.

"吱."一聲輕不可聞得開門聲打擾了我的沉思.

我皺了皺細長的柳眉,嗅著空氣中擴散開來的淡淡血腥味.從穩重的氣息來看,是個男人.

一步、兩步、三步,正慢慢的向這邊走來.我若無其事的用纖手撩起花瓣放在粉唇前,檀口微微張開,勾了勾嘴角運氣腹中,吹起花瓣.

忽然的,那僅有的幾片花瓣揚上半空,變成有一人大小如紅布般的像來人飛去.

那黑衣人大驚失色,但卻很快又恢複了冷漠的樣子,揮劍欲出.

"嘶嘶..."黑衣人一劍就把花瓣給撕扯成了一條條長長的紅繩.奇異的紅繩更是迅速的從黑衣人的手足腰間的空隙悉去.瞬間就把黑衣人吊在了房梁上,全身被捆成了粽子,像一個巨大的紅蠶卵.

"嗬嗬..."我看著被吊在空中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黑衣人,歪頭低笑起來.

"看來你受傷了."我依舊笑嘻嘻的看著他,毫不避諱的緩緩從木桶裏走出來,拿起一旁的白色齊膝睡袍睡衣的穿上.

黑衣人平靜的看著我,他的黑麵紗依然裹著他的臉,讓我看不清他的相貌,隻是一雙眼睛.黑黑的眼珠很是深邃,閃著冷冷寒光.眉毛緊緊的皺著,像是麵對巨大的敵人一般.

"你放心,我並不會傷害你!你隻要告訴我,你來到顧府有何貴幹?我就可以放過你."我眯著眼,隻露出一條縫,嘴角向上揚.我絕對不可以讓顧府受到一點傷害.

兮琉看著這個長得妖媚的女子,她本身長得並不妖媚,細細彎彎的眉,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高挺小巧的鼻子,薄如寒冰的粉嫩嘴唇,尖尖的下巴,本是一位溫柔可人的女子.但是此時那眯起的眼,因困擾而微微皺起的細眉,粉嫩的嘴角隨意的勾起,剛沐浴完還濕漉漉的頭發緊緊的貼在她那白皙的頸脖與香肩,那深深凸出的鎖骨,白色的睡袍緊緊的粘著那透著粉紅的身軀,包裹著那苗條豐滿的軀體,半露酥胸.長長直直的腿大開的站著,赤著那對可愛小小的足站在被水打濕的地板上.許是兮琉見看世間不少絕色女子,卻也及不上這個女子半分.要不是小時那刁鑽拚命地被訓練著過來,或許看到這個姿色也要愣住.看她剛剛施展的那一手法,在配上這般姿色,定是妖精化成.也難怪隻是一招就被製服了,怎麼說他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這樣摘到如此女子的手裏,就算任務失敗,死也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