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喜歡動不動就發脾氣,有時候實在是杠心情。
才通電話,不知道又是哪裏得罪她了。我現在有個原則,電話被拒接三次,就不會再打,除非問題出在我這。不過這樣一來她肯定火大。
果然,紫鵑打電話說:“我們一個月不通電話行嗎?”
我說:“不行,時間太長了,一天吧。”
紫鵑說:“不,一個月,就這麼說定了,從現在開始。拜拜。”
一陣盲音……
心情一陣不爽,手頭上的創作也無法進行。我是不會主動打電話過去的,我有些開始反感這種折騰。
暗自說:“你折騰什麼呀?我既然是你最喜歡的人,我第一次給人打洗腳水、減腳趾甲、送花,能在你在外麵受氣的時候讓你宣泄,安慰你,能努力做你想要的一切。你還要我怎麼樣?沒事亂發脾氣,我他媽不是人生父母養的?我愛你就一定要受你的刁難?長此下去我還要不要活了?”
有個同事曾說,結婚的標準,就是你預計結婚的生活質量是否比婚前的生活質量高,否則就不要結婚。
也許我心胸狹窄了,愛情就像放風箏,計較太多雖會有悔恨,可放縱的愛也會讓天空劃滿傷痕。
今天和一個叔叔聊天,他問我談朋友了沒有。這個叔叔是我原先的部門主任,能力非常強,待人接物也很老道,我之所以把他稱為叔叔,主要是敬佩,再加之兩人都比較賞識對方。
他說:“女人很容易不知足,你越是讓著她,她就越放肆,而且還不知道你的忍讓是有限度的,甚至可能在公眾場合不尊重自己的丈夫。”
我說:“我跟她有約定,小事她做主,原則性的事情、大事我做主。”
“那什麼是小事,什麼又是大事呢?很多小事的積累就是大事,原則性又是什麼呢?一次兩次的容忍算不算違背原則?”我目光直視他,知道他要說出自己的經驗。
“你看我的老婆,原先個性也是非常強的。女人很多時候明知道自己是錯的,但就是要你向她認錯,看你在不在乎她。一次兩次還可以,要是多了,你在家裏還有什麼地位可言,一但遇到了所謂的大事,她會聽你的嗎?她已經養成習慣了。要是素質高還可以,要是素質不高,你就無法改變自己的家庭中的地位。”他說。
我忽然想起上次紫鵑說要親高陽的事,居然至今嘴上還承認錯。這件事情本身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對這明顯不應該的事情還理直氣壯。你要麵子,不肯認錯,我就不是人了?我的麵子往哪裏放?將來如果有家庭,我還有男人應有的地位可言嗎?
“過分的寬容忍讓,其實是一種無能的表現。”他的話讓我一震。
我現在想,如果我真的喜歡她,在包容她的同時,也應該修剪她的枝葉,那些很可能影響將來幸福的枝杈,而不是一味的包容放縱。
可能我現在對她的愛又逐漸趨於理性吧,也有可能是自己最近心情不好的緣故。我絕對不會把氣撒在她的身上,卻有些厭煩她無聊的試探,和因此而來的脾氣。如果真的有事情,不論是哪一方的原因,我都會耐心緩解。可她現在的舉動實在有些無聊。好好地相處,為什麼非要搞出些不愉快來,這完全可以避免。而且不是一次兩次。
你如果愛我,就在你想亂發脾氣之前考慮自己對在哪裏,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我愛你,所以我要修剪你的枝杈,哪怕會讓你一時不舒服,總比將來你早已被我寵壞,卻依舊不知誰對誰錯,讓我們為此付出不應該的代價要好。